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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虫 竹叶青seven 1013 字 7个月前

    吃饭间,我给沈涟和卫彦碗中添了两回饭。要拿沈涟的碗添第三回时,他一下按住我手腕:“李平,不能再添了。再吃晚上没法打了。”

    卫彦居然也说:“打赢,不靠吃。”

    沈涟柔声说:“莫要着急,我和卫彦会平安归来的。”遂安静吃完。

    送他两出禾木医馆门时,我到底舍不下情人和大儿子,喊住沈涟:“沈涟,小心些。”

    他回头微笑:“我不会有事的。”我又喊卫彦:“卫彦,你过来。”他闪到我面前,歪头问我:“不滥杀?”

    “不是的,”我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襟,自私地说:“不受伤。”

    “是。”他答应我,我摸摸他深色脸庞。沈涟说:“该走了。”

    两人消失在夜色中。

    晚间我在铺上辗转难眠,索性到葡萄架下来回走动,一颗葡萄也没心思摘来吃。

    直至天色蒙蒙破晓,院墙中才一前一后飘下来黑衣红衣的两人。

    我问黑衣卫彦:“战况如何?”

    讷于言辞的他半晌憋出一句:“受训的湖,全红了。” 我看向沈涟,沈涟别开脸说:“说了我不会有事。”

    地上溅落一滴一滴血迹,我一手牵一个说:“你们两个,跟我来前铺。”卫彦乖乖被我牵着。沈涟挣开我的手说:“我不要紧。”到底跟了上来。

    夏季天眨眼就亮,我从院中开前铺时已能视物。卫彦坐看诊的凳,沈涟坐另一边的看诊铺上。二十四岁的卫彦闷闷地说:“受伤了。”

    “不怪你,这次太凶险了。”我问他:“伤哪里?严不严重 ”

    卫彦撕开自己左袖布料说:“轻伤。”他左臂上有一浅浅剑伤,我给他清创。他忽然试探般叫了一声“疼”。

    他向来不叫疼。我着急起来,以为带毒或有内伤,问他:“怎么了?”

    他眼神飘忽,竟然很开心似的:“跟主人,叫疼,好。”

    我只得摸摸头说:“你想叫几次就叫几次,但不许故意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