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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他眨了眨眼,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也不知怎的,死活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我怎么……

    牧鱼拼命想,恍惚间几乎抓到了一点线索时,却稀里糊涂被来人拉着上了车。

    牧鱼下意识扭头看了他一眼:

    西装革履的,顺着翡翠扳指延伸上去的腕子上戴着老大一块手表,饶是牧鱼不懂行,也觉得这人肯定特别有钱。

    只是脸色不大好,虽鼓胖胖的,却没什么血色。

    瞧着不大健康。

    直到坐上车了,这胖子才笑着解释:

    “我姓张,张敞,您叫我老张就成,刚搬了新家,琢磨着怎么也得好好置办两桌席面,请左邻右舍热闹热闹。”

    一听这话,牧鱼脑子里就只剩一个念头:

    来活儿了!

    “那是,”他点头,“不知您想办几桌,用些什么菜式?有没有什么饮食忌讳?”

    乔迁是大事,自然该请客的,可正常情况下都是提前几天拟定菜单,也留出采买和准备的空档。

    而且……牧鱼看着外面墨汁般浓重的黑夜,刚才压下去的疑惑再次上升:

    哪儿有深夜开席的?

    他偷瞟了张敞几眼,又觉得以对方表现出来的财力,也不会图谋自己什么。

    “等会儿咱们先去买食材,这是菜单,”张敞着实是个敞亮人,手一翻,随着菜单一并递过来的,还有厚厚一沓粉红色纸钞,“这是费用。”

    牧鱼倒吸一口凉气。

    给这么多钱!

    至少得有一万吧?!

    “这个不好吧?”粉色可真好看呐,牧鱼隐晦地吞了下口水,“按规矩是先付定金,席面办完,没问题了再结尾款。”

    张敞爽朗一笑,直接把钱往他掌心一拍,“我信得过您。”

    这一下直接就把最后那点疑虑和担忧拍散了。

    真是个好人呐!牧鱼摩挲着钞票,由衷感慨。

    如今电子支付盛行,可能很多人常年不见现金,但纸钞捏在手里那种扎实的触感和满足感,真的是多少电子数字都无法替代的。

    牧鱼紧紧抓着钱,美滋滋的。

    足足一万块哎。

    嘿嘿。

    “到了。”张敞忽然说。

    牧鱼跟着下车,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那沓钱,突然打了个寒颤。

    真冷呀。

    夏天的夜晚这么冷的吗?

    周遭雾蒙蒙的,也没个路灯,只前头影影绰绰有座建筑,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