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哲默默看着‘血蛛·卡多曼达’尖叫着翻滚着试图爬开的样子。
此刻,它那本就趋近癫狂的心智终于因恐惧而暴露无遗,在属于‘血蛛’本身的凶性与蛮荒的攻击欲悄然浮现时,它谵妄似的叫喊声充斥起了“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我还活着”“伟大的神啊救救我吧”“女巫集会我和你们不共戴天”等等等等令人悲伤的话语。
等等……‘女巫集会’?
雷哲眯了眯眼。
他知道,卡多曼达当年还活着时,在黑暗领域负责的事项就有一条‘与女巫集会对接’。
按理来说,他和女巫集会的关系应该还算不错……但想想这帮堕落者随时随地发现新阴谋的作风,这里头的水大概还挺深……
但他不准备拖下去了,也不准备让血蛛吐露点什么情报顺便和对方回忆回忆当年那‘我追你逃,你果然插翅难逃’的过往曾经什么的。
那些荒诞可笑的愚蠢故事……你在乎?我在乎?谁在乎?有人在乎?
不,没人在乎。
所以不要在乎。
雷哲单手举刀至面前,手指抹过刀身。在他指尖所过之处,猩红烈焰轰然燃起。
在忽然自肢体断口处弹出锋利八足的‘血蛛’扑击下,在这痛苦与邪恶并存的生命前……他没有怀抱慈悲之心,也毫无任何一丝歉意。
半道火轮,撕裂黑暗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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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啊,十个法师九抱歉,还有一个撕碎片……”
“这特么是哪儿的俗话??”
“来自二十一世纪神秘键鼠游戏的俗话。”
“……是猫猫?”
“不,是另一个神秘键鼠游戏。”阿鸟蹲在立起来的车后盖上,惆怅的嗦了一口商城卖的清透荔枝味棒棒糖,“但两边的世界观名字都是四个字儿……”
“草。”大兔满头大汗。
她物理性质的甩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一脸狂躁的抬头瞪阿鸟:“不是我说鸟哥,我在修车,你在干啥??”
“我在吃糖……”
“我这就掐死你!!!”
“铁锅在对你的备用油箱灌药。”
没有后面的话了,大兔呼啸而过。
阿鸟惆怅的叹了口气。
“雪啊,”她对用[匿踪技巧]隐了身蹲在她旁边车顶上嗦一根苹果味棒棒糖的雪山直抒胸臆,“你知道吗,我现在就觉得,人活在这世上,一切曾经美好的时光,都会被时光自己磨砺成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