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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宋雪言眼前浮现出郡学门口挂上庆贺自己毕业考第一的横幅的画面,忍不住扬起嘴角,愈发专心地复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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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雨势转大,模糊了庭院景致的轮廓,树木湿漉漉的,掉落的叶片铺了一地。

    廊檐旁的屋子里,门扉与窗子皆敞开着,姜舒望着窗外被雨水浸润得绿得浓郁的落叶松微微发怔。

    这场蔓延了郇州地带数日的雨水下得突如其来,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姜舒每日晨起都期盼着它能早日停下,否则怕是会影响到北地军队的进攻计划。

    正望着窗外发愁,耳边传来落子的清脆响声,姜舒骤然回神,垂眼看向棋局,思索片刻后取来一子放置于棋盘上。

    下完棋,他习惯性地抬头看向对面,却发现谢愔压根没有在看棋局,而是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

    他那双泠然深邃的凤眼,若不含情绪看着别人,总会给人一种严厉冷漠的感觉。

    姜舒被他看得后背发毛,试探性地唤道:“谢兄?”

    谢愔收回视线,抬手示意旁侧的婢女往二人杯中倒茶,旋即端起茶杯饮了口清茶,语气柔和道:“主公似无心下棋,在想什么?”

    姜舒一听便知道自己方才走神被他发现了,颇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就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大局观,才让谢愔教他下棋的,结果下到一半还跑了思绪。

    他轻声叹气,挑起一枚白棋子在指尖把玩着,回道:“你要这般问我,我也答不出来,所思所想甚多,反正无非是些公事罢了。”

    “那便都说出来听听,将你现今最为关心的,一件一件,都拿出来聊聊。”

    姜舒抬眸看向对方,知道谢愔是为了给自己排忧解难才提出了这个建议。

    虽然觉得有些麻烦,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将自己方才正在思考之事说了出来。

    “匈奴派六千军队回援防守,待他们的守军抵达,我军再想攻西竹怕是困难许多。”

    谢愔语气淡然:“既然莲寻与平锣已下,主公还有何可担忧的?”

    姜舒顿了顿,道:“你说得也是。”

    他们最初的计划便是攻下莲寻郡与平锣郡,现下目的已达成,再往北进攻西竹,每收复一城皆是超出计划以外的收获,如此一想也确实没什么可担忧的。

    “还有呢?”谢愔问。

    “还有便是担心这雨势会影响到田地收成,”姜舒道,不等对方开口便又自行补充,“幸好麦子已准备收割了,这雨虽大了些,起码对麦子的收成是无影响的,若是雨停得早,土豆也可大收获了。”

    “嗯,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