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这话里的小小脾气,知道这人还在为自己将他生生压成探花而存了小心思,季寒将自己的小少爷小心地搂在怀中,抱着人在椅子上:“杳杳这么乖,看来是想要些奖励?”
“哈?”沈约虽然嘴皮子无敌的,但是这样子被他搂着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想起来,又被季寒死死束缚住,动弹不得。
季寒笑了笑,狠狠地吻怀中人,沈约觉得这人未免太过凶悍,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反骨一面被激起来,竟然也狠狠地咬住季寒的下嘴唇。
季寒觉得自己的嘴唇上一疼,心下不由好笑,沈约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皱着眉小心翼翼道:“季寒......”
季寒道:“没关系。”
沈约小心翼翼、轻柔地舔了舔他的下嘴唇,忽然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刚刚还很嚣张的脸和耳此时却轰的一下子红透了。
季寒将这人此刻的羞涩看在眼里,有笑,低低声道:“杳杳,你回来了。”
沈约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猛地抬头,他沉默了很久,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我回来了。”
此间大梦,一觉三载春秋变过烟云,星霜倒转,幸好梦醒是你。
☆、山云铁行
“你是说,遁默酒庄没有那么清白?”沈约默了,摇头道,“不可能,唐夜不是那种人。证据呢?”
季寒道:“证据在这。”
沈约从季寒手上接过那几张纸一样的东西,仔细看竟然是几张票据,还写这“遁默酒庄制”几个字,另一方是“山云铁行收”。
上面的数目不小,沈约吃了一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季寒你这是在哪里得到的?”
季寒目光沉沉,道:“这是从杜笙府上搜出来的。”
沈约知道这是不简单的事情,事关唐夜和郑隐的事情,沈约不得不留一份心:“你此次离京来寒山,便是为了这件事么?”
季寒道:“不完全是,还有是处理孙家的事情。”
孙与非贬为庶人,下狱,秋后问斩,而孙家全族接连被贬,有官职的都贬为庶人,妇孺孩童皆入奴籍,流放寒山修建工程。
天下士人皆震惊,有不少人都上书请重查此事,但郑隐一下子将三件事公布天下,铁证如上,这才封上了那些人的嘴巴。
本是清流名门之家,朝夕之间,就变成通敌卖国的无耻之家,可悲可叹。
“孙与非也算是咎由自取,”沈约丝毫不心软,道,“但你当初不是亏得孙与非提携和治病么,我想象不出来为什么你当初会答应遁叶,从那个天下赞誉的位置出来的。”
季寒闻言笑了,道:“提携?治病?”
沈约心一下子低到底,有些后悔问了这个问题,他道:“算了......”
季寒沉沉道:“我的母亲,是孙与非一夜醉酒的荒唐的结果。孙家虽然有天下清流之家的美誉,但却没有清流之家的实质。孙与非的正妻彪悍,眼里容不得沙子,幼时时常折辱母亲,母亲身子不好也是在幼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