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徽回来也没什么事啊, 而且我看他和斑,也是好久没见了。”上将端起茶杯小啜一口。
“那,这些讨论是怎么回事?”元帅表情滑稽,“他们俩,在……嗯?”
“我不知道啊。谁知道。”上将继续喝茶。
“你得空问一下,管管。”元帅轻飘飘丢下一句,迈开步子就要走。
每日例行问话,不便过多。但每日总是要问上一问,见一见这个眉间心上的人。
“时徽私事,我为什么要管。”上将放下茶杯,目不斜视,“我这手伸得有点长了吧。”
元帅见上将今天有意多说几句,收住了脚步,沉默半晌后讲:“时徽和王室的人走太近,总还是不太好。”
“是因为斑是太子?”上将斜斜看元帅一眼,“还是因为,斑是个男人?”
元帅觉得上将讲这个话就没意思了。
“你向来知道,我不会在意性别的事情。”元帅耐着性子看向下属,斟酌再三后,拾起话头开口,“你也知道,只要你愿意……”
话出口后,元帅又即刻后悔。几十年来他提及这个议题多少次,哪一次称了自己的心意。
后面慢慢也不想提了,任由这个人插在自己心里,变成一根倒刺。
“好了,好了,我也没有在说这个事情。”上将急忙抬手打住元帅的话头,“时徽是您的儿子,您要介入,自己介入。”
元帅没有回应。
“……但我也要说一句。”斯科特上将收回目光,低垂着眼睫,“他和斑如果真的有情有义,我是希望您不要干涉他们。”
元帅依然不响。
“爱而不得太苦了。”上将讲出一句。
元帅心中一动。
“艾登。”元帅低低呼唤。
“是斯科特上将。”上将纠正。
元帅被斯科特上将一激,内心就有点无名火起。本来已经放下的执念,蹭蹭地又冒上来。
“如果你还在为卓迎山的事情跟我置气——人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也过去了。我觉得你的气也该消了。”元帅缓缓说道。
斯科特上将没有说话。
“艾登,我们都老了,不要这样过一辈子。”元帅手指掠过上将颈后剪短的头发,想将手放上去,迟疑一下,还是收了回来。
“元帅,您永远不会老的。”斯科特上将淡淡说了一句。
元帅忽而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