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再三后,他依旧觉得被亲过的地方不自在地滚烫,甚至若有若无间,还似飘荡着那一个人浓厚的气息。刚刚那个人的吻长驱直入,直攻他没有防备的唇舌;他心慌之下, 竟还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他确定对方双唇与他分开时候的眼神:几分惊讶, 还有几分欢喜。
乍然飙升的荷尔蒙无法自欺欺人。两个人都明明确确意识到,若不是上将猛地一推, 元帅的吻如若再停留下去,就要大事不好。
上将想起这一幕,不禁又气又急,坐立难安;所幸四下空旷,再无人见证他这一惊慌失措的窘相。
惯来威风凛凛的上将抿着刚被吻过的唇,强行压制住心事,打开手边的光学屏查看红军集结实况,转身要登上神威号。
“上将!”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他。斯科特上将回头,皱眉——是光裔时徽少校和太子斑,还有一袭蓝色皮毛的战斗兽幽荧。
“时徽?你在这里干什么?”上将心头一慌,不禁担心光裔少校有没有看到刚刚的一幕。
——有的话,他宁可当场切腹。
“还有……太子殿下,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上将抿住唇。
“上将能不能等一下,先不要上神威号。”太子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急急拉扯住斯科特上将。他说话间,看到上将左手小指上尚戴着刻有名字缩写的尾戒,眼神中不由一个明灭。
“——上将,事关重大,我们想借一步说话。”
上将皱眉,不解地盯着太子斑。演习在即,斯科特上将不想有人和他乱开玩笑。
太子斑抬眼瞥了瞥遮天蔽日的神威号,低声俯在上将耳边:“光裔元帅知道你和李上将心生异端,神威号人格星舰要在演习中,借机杀掉你和李上将。”
斯科特上将眼中一震,暂停了脚步。然而他毕竟身经百战,稳住心神,只冷冷看向太子斑:“我和李上将一向对元帅忠心耿耿,殿下为什么讲这种话?”
时徽亦跟上来:“上将,事出突然,你要相信我们的话。”
时徽与斯科特上将之间关系特殊,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时徽突然在此刻带来如此严重的指控,上将知道他不是随口胡诌,于是脸色一沉。
斯科特上将不动声色地查看了一下时间——距离拔营前往星门伽马星只剩大半个小时。
光裔图玺要杀他?上将想起元帅刚刚那情绪饱满又来路不明的吻,忽而心生烦躁。
——是来同我作最后的告别吗?他心头不由一紧。
时徽看到斯科特上将将信将疑,小声发问:上将,你若不信,先回答我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