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用情至深。”许时徽伸出食指在新王下唇上点了一点,一张脸蛊惑地靠近,作势要亲,“对我无法自拔。”
滚。新王恼怒打开那只不正经的手。“你费这么大力气把我拐骗到这里,有什么千秋大计,赶紧给我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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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冬星皇帝滞留地球时间线的第十八个小时,几乎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的新王在敲定某个重大计划后,马不停蹄,与许时徽一起直奔江东机场接人。
除了二人确实肩负分秒必争的重任,不睡觉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即,值得深思的是,新王与许时徽,到底要怎么睡呢?
Yeah.Anyway——
目前也并没有成功当上德州首富的跨国商人许阳煦,千里迢迢从凫州出差回到休斯顿后,几乎只在自己家安生待了一秒钟,就接到侄子从大洋彼岸打过来的电话,要求他带上收藏多年的某个重要物件,立即乘机返回沪江市。
亏得一直在为当上首富努力的许阳煦飞行里程数充足,在如此折腾的行程中升了头等舱,一身的老骨头在舟车劳顿中终于得以保全。
二叔下飞机时被舱外夕阳照得天旋地转,头晕脑胀地摸出墨镜戴上;他踩着棉花般轻飘飘过了海关,一胳膊挂在自家侄子身上,有气无力:“不行了时徽,二叔老了,经不住这样折腾了……这次我得在你们家好好躺一晚上再回去。”
许时徽拍拍二叔后背,忍不住嘲笑两句:“人家斯科特元帅,和你差不多的年纪,重伤从ICU出来,坐着轮椅直接上战场,都没你这么矫情。”
“那人家是元帅,人中龙凤,钢铁之躯,和我不一样——我要死了。”二叔认怂地摆手。他喘好气,目光终于落在沉默多时的新王身上,累瘫的身板突然就来了劲。
“咦。”二叔摘下墨镜放入前胸口袋,端庄地理一理头发,国事访问般正式地伸出手,“太子……呃,国王陛下,你好。”
……你好。新王手足无措,默默让二叔抓住一双手。
霍冬星的人间阿波罗俊美挺拔,与高大落拓的许时徽并立在国际航班抵达大厅一隅,即便只是彼此间温言细语地互动,已经足够吸睛;此刻光芒闪耀的两位青年突然被到达乘客庄重握手问候,难免引来一些在意的目光。
“前因后果他都和我讲了。我们家时徽,给您添麻烦了。”二叔沉重拍拍新王小手,“时徽他在地球上也没怎么谈过恋爱,处起来假模假式的,您多担待一下。”
新王当场脸红起来。
二叔。许时徽忍不住给许阳煦后脑勺来了一下:你有毛病哇?
“你妈之前都跟我说了,就是他啊!我当年就见过你们俩在一起!”二叔着急地叫起来,“我前两天在电梯里就认出他来了,只不过当时我不知道航班失踪的内幕,对霍冬星非常警惕,没有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