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盛钊说:“是我妈结婚,要我去一趟。”
刑应烛困惑地歪了歪头。
“就,二婚。”盛钊看起来不大想多说:“你懂的,老板。”
刑应烛其实还真不清楚盛钊的底细,别说问问家庭情况,就连当初盛钊面试时候的简历的他都没看过。若不是盛钊自己提起家里,他差点习惯性地以为他跟这楼里的其他人都一样,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
虽然刑应烛自己不太能理解所谓的“家族羁绊”,但他好歹在人间呆了这么多年,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明白一点的。
但要是按刑应烛自己的想法,他是不大乐意盛钊这时候往外跑的。
他还没弄明白盛钊身上的秘密,何况前一阵的异常天象还没解决,放他出去总归有麻烦。
“我个人不太建议你去。”刑应烛十指交叉,一本正经地说道:“毕竟现在外面世道不太平。”
盛钊:“……”
电视里刚巧播完了独播剧场,开始预热即将到来的午间新闻。精华预告里刚刚一本正经地播报完“周末即将到来,游玩时请广大家长看好身边的孩子”的善意提示,紧接着又是一段“寻人启事合集”的紧急插播。连着两条下来,刑应烛和盛钊的脸色在一瞬间同时变得非常古怪。
盛钊抿了抿唇,几乎用尽了毕生的耐力——可惜还是没忍住。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嗯,没事,和平年代,别担心。”盛钊竭力想压低唇角,可惜自制力实在不咋地,半笑不笑地显得有点滑稽。
刑应烛:“……”
当着老板面请假的尴尬被这个插曲打散不少,盛钊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说了两句:“其实平时也没有什么联系,但是这次既然找我了,当着一堆亲戚朋友的面,我不去也不大好看。”
刑应烛沉默了两秒钟,似乎是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要去哪?”刑应烛问。
盛钊说了个地名,那是个临近入海口的港口城市,距离商都市一千多公里,一年的GDP比商都市高出两千多个亿。
“老家?”刑应烛问。
“啊……”盛钊说:“算是吧。”
刑应烛没问他为什么不留在更繁华的老家发展这种蠢问题,而是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又接着问道:“去几天?”
盛钊伸手比了个2的手势,说道:“就请两天假,周末,我头一天去,第二天晚上就回来。”
这个时效勉强还在刑应烛的接受范围之内,于是他嗯了一声,算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