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正事来,张简也不得不正色起来。盛钊虽然不知道刑应烛的“顾问”是个什么名头,但显然这个名号对张简来说十分好用,以至于他都没查看一下刑应烛的“就业许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他的说辞。
“我们家人失踪了。”张简说:“有个旁支血脉的灯灭了,我们在山上一查,才发现有这回事。”
“等等。”盛钊奇怪地说:“你们这种玄学大佬也会被妖怪搞?”
“张家人并不全在山上修道。”张简对人类的态度还是友善的,对盛钊解释道:“只有嫡系一支有权继承衣钵,其余血脉有的在山上打点庶务,但大多数都是正常上学工作成家立业,扔在人堆里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盛钊懂了,合着这世界上还是他这样的“正常人”居多。
“我循着卦象找到这里,正好发现了附近有你的痕迹。”张简转而对着刑应烛说:“你道行确实高,那栋公寓楼我居然都进不去。”
怪不得在门口劫道呢,盛钊想,亏他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故意在那堵刑应烛的,合着原来是被拦在门外的。
刑应烛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
盛钊现在也算是勉勉强强了解了他一点,于是贴心地冲张简翻译道:“他的意思是,这实在太正常了,不用拿出来单独夸他。”
张简:“……”
听着怎么这么像在嘲笑他没见识呢,张简想。
“你的卦象没错。”刑应烛说:“我这里之前是出过一次事,有人牲在我附近伤了人。”
“那人牲呢?”张简问。
“杀了。”刑应烛说。
“杀了?!”张简猛然拔高了嗓音,说道:“那可是生魂!”
“哪又怎么样?”刑应烛懒懒地撩起眼皮,说道:“伤人害命的生魂本来就背因果,杀了有什么要紧。”
张简被他问得一噎,居然也没法反驳。
“别吵架别吵架。”盛钊忙打了个圆场,他看出来了,张简就是个心智单纯的小孩儿,还没长大,爱憎分明还好忽悠,显然是涉世未深,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那……”张简勉勉强强地暂时接受了这个解释,皱着眉问道:“那按你们之前的说法,你们是见过罪魁祸首了?”
“见过。”盛钊猛然点头。
“是什么东西!”张简连忙问:“在哪发现的。”
“在申城。”盛钊连忙说:“我当时是——”
盛钊本来正愁没地方吐槽他那些震碎他世界观的事情,可他话茬一起,却猛然想起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