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给他吧。”盛钊说:“其实我有你就够了,真的。”
刑应烛被他的土味情话腻到了,轻轻啧了一声,差点没接上话。
“真不要?”刑应烛问。
“不了不了。”盛钊痛苦地说:“我见过这玩意活着的样子,怕带着这玩意做噩梦。”
刑应烛遗憾地将这串龙骨收了起来。
盛钊不知道他是不是不高兴了,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见刑老板无缝衔接地掏出了揣在兜里的右手,从右边兜里又拿出一个黑漆漆的什么东西。
盛钊:“……”
你是哆啦A梦吗!
这次刑应烛没再过问盛钊的意见,微微倾身过去,就把这东西往盛钊脖子上挂。
盛钊生怕他又给自己搞出个什么奇葩材料,连忙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块黑漆漆的木牌。
木头这种材料显然比骨头更安全,盛钊松了口气,问道:“这什么?”
“雷击枣木。”刑应烛说:“开发区那有一棵枣树,天雷引落的时候正好劈在那棵树上了,我今天看见,就砍回来了。”
盛钊眨了眨眼睛,有点愣住了。
刑应烛离他很近,双手环在他脖子上,将这块木牌挂在他脖子上系好。
盛钊之前只觉得刑老板发图就是故意来吓唬他玩儿的,却不曾想他还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给他寻摸了好用的东西。
他心里酸酸涨涨的,有心想说两句感谢之类的话,又不好意说思出口,憋了半天,只蚊蝇似地哼哼道:“毁坏公共绿化犯法……”
刑应烛:“……”
刑老板将皮绳的环扣按死,又将之前盛钊带着的那条血滴吊坠的挂绳从后颈处与枣木的挂绳缠在一起,调整了一下一长一短两条项链的位置,才百忙之中抽出一句。
“闭嘴。”
盛钊乖乖地不说话了。
他低头看了看,发觉刑应烛给那块木牌预留的挂绳很长,挂在身上松垮垮的,很像个毛衣链,跟之前那只血滴吊坠一长一短,配在一起也不显得突兀,反倒像是什么时下流行的复合类饰品。
刑应烛摆弄了一下那块木牌,将带有雷击痕迹的那一块翻在外面。
盛钊看着他的动作,忽然福至心灵,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总觉得,这个才是刑老板要送他的东西。
“刑应烛。”盛钊轻轻咳了一声,有些紧张地问:“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那个骨头架子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