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盛钊接受不了的是,无论刑老板怎么乱来,但他到底也是个零部件正常的成年男人,被刑应烛那么磨蹭,鬼才没有感觉!
但是——
“这是别人家里啊!”盛钊像个正在金銮殿上垂死挣扎的忠臣,用一种及其痛心的语气试图说服面前这个昏君:“我好歹是个人类,你上来第一次就要跟我打野战,我……我过不去心里这个坎。”
“可我是条蛇。”刑应烛说得理直气壮。
盛钊:“……”
有道理。
跟刑老板确定关系以来,盛钊无数次想过种族不同的问题,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和刑应烛的第一次物种分歧,居然出现在这个场面上。
说出去都丢死人了!
而且刑老板现在大言不惭,既不提自己是龙了,也不要之前的包袱了,承认物种承认得简直非常干脆,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曾经那么嫌弃这副蛇身的模样。
由此可见,男人这种生物,无论是什么物种,骨子里都是一个性质,上头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刑应烛的蛇身已经缠到了盛钊的大腿根,冰凉的鳞片带着一点不容忽视的硬度,盛钊反弓着腰哆嗦着,想要往岸上爬,却又被刑应烛“叼”了回来。
“好说好商量。”盛钊的声音有点抖:“咱们是出来办正事儿的……”
刑应烛充耳不闻。
恰好一块鳞片擦过盛钊的腿根,他急喘了一声,差点没说出话来。
情急之下,盛钊一把搂住了大蛇的脖子,强硬地把他拉到面前,求饶道:“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我总觉得有人在看咱们——等回家,回家之后再……行不行?”
刑应烛显然对此很不满意,他凑过来舔了舔盛钊的下巴,盛钊拿不准他的意思,又觉得跟原身接吻这件事太掉San值了,于是讨好地冲他笑了笑,歪着头亲了亲他的脸。
“你想啊,咱们回家在自己的地盘做,那不是更爽。”盛钊什么鬼话都说出来了:“不然这山里还有别的妖精,万一偷窥我,你不就亏了吗。”
这句话某种意义上戳中了刑应烛的软肋,他把盛钊视作自己的所有物,从来不许别人觊觎,更不乐意让别人多看。
不过他兴致上来,说让他停下就停下,刑应烛也不大乐意。
“我喜欢这的水。”刑应烛不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