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日子是什么时候?”盛钊问。
“三年后。”张简说。
盛钊:“……这工作效率也太差劲了。”
刑应烛放开了盛钊,盛钊抽回手看了看,发觉自己依旧全须全尾,于是满足地摸了摸手背,转头看向刑应烛的手。
因为盛钊已经抽身离去,所以属于他那条金线也消失了。
“不如这样。”张成德适时道:“各位请先随我去内山,藏书楼中应有术法,也能追根溯源——”
“不必了。”刑应烛打断他。
刑应烛看起来没有多解释的意思,他扭头就走,还不忘招呼了一句盛钊。
“走了。”刑应烛说:“回家。”
“回家?”盛钊疑惑道:“你不查你的事儿了?”
“他们查不出来。”刑应烛淡淡道:“没有必要了。”
盛钊:“……”
这话说的,当着人家主人家的面,也确实太不给面子了。
“你就这么走了——?”张简不可置信地问:“那各地的异像……”
“各地的封印少说还能撑两年。”刑应烛头也不回地说:“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没事儿少烦我。”
“你——”
张成德按住了张简的手,极轻地冲着他摇了摇头。
胡欢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花了两秒钟的时间,在张简和刑应烛之间选择了后者,屁颠屁颠地跟着刑应烛跑了。
不过狐族到底比冷血动物有情商一点,胡欢追着刑应烛跑之前,还没忘了往张简手里塞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条。
“改天见。”胡欢挤眉弄眼地笑着说:“也欢迎看我直播。”
盛钊在前面正巧听见了这句话,心说胡欢的老板签他真是签的物有所值,都这时候了还不忘了推销自己,其敬业精神真是可歌可叹。
刑应烛来龙虎山这一趟,本来是想查探骸骨的下落,结果东西没找到不说,还平白搞出了一堆疑问,盛钊看着都觉得替他愁得慌。
“这有什么?”刑应烛懒懒地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个出来寻开心的浪荡大爷一样捻了一下盛钊的下巴,随口道:“这不是收获了男朋友么。”
盛钊:“……”
救命,盛钊想,他现在怎么这么会了,到底谁教他调情这一套的!
正在柜台前值机的胡欢诡异地打了个喷嚏。
相比之下,刑应烛的心态就显得比盛钊好多了,他像是出门度假的,出去一趟再回来,心态依旧平和,丝毫没有期待落空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