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不冬眠呢?盛钊在心里腹诽道,这唯一的区别就是人家蛇一睡三个月,他一睡一白天嘛。
而且盛钊莫名发现,刑老板坐拥整个七楼,但偏偏对客厅这一亩三分地情有独钟,唯独愿意睡沙发,只要是白日里,十次有九次都在沙发这点小地方上凑活,十分不符合他“什么都要最好的”的挑剔性格。
盛钊为此寻思了一下,背地里悄咪咪地查了半天蛇的生存习性,觉得刑应烛八成是把沙发当成窝了。
幸好刑应烛平日里没有读人心的不良爱好,否则凭盛钊这个自我脑补能力,刑应烛迟早要被他气死。
盛钊在屋里转了一圈,将窗帘拉紧,又关上了房间阴面的小灯,临到出门时,刑应烛已经睡熟了。
盛钊没敢吵他,悄悄地拿走了门口的房门钥匙揣进兜里,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转头下了楼。
他的日常工作里需要在各楼层间走一圈,看看基本的消防设施之类的东西。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工作内容之一,所以哪怕知道了这楼里除了他之外没一个人类,他还是把这项工作继续了下去。
因为刁乐语暂时没工作,大兴安岭三人组的生活重担就全压在了熊向松一人身上,以至于他最近开店都比平时勤快了。
陆行和刁乐语白天会去帮熊向松的忙,一般不在楼里,胡欢依旧在补他的直播时长,也甚少出现。
盛钊本打算在每层楼走个过场,然后下楼写过巡逻单之后就出去买菜,谁知道他刚走到四楼,就正好撞见胡欢从房间里走出来。
胡欢,一条修炼成精的狐狸精,现下脚步漂浮,脸色惨白,眼底一片青黑,整个人木愣愣的往前撞,盛钊打眼一看,差点被他吓着。
不知道的,以为他也被人做人牲了。
“嚯——”盛钊一把拦住胡欢,忧心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这是咋了?”
胡欢的眼珠动了动,迟缓地挪到盛钊脸上,这才像是看清了他是谁,顿时嘴角一撇,用一种沦陷区等来了解放军的热情一把搂住了盛钊,悲痛欲绝地抽了口气,正欲张嘴说话。
盛钊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跟他说男男授受不亲,胡欢就忽然松开了他,噌地往后跳了几步,面带警惕地看着他。
盛钊:“???”
盛钊顶着一脑门问号,问道:“胡欢,你睡糊涂了吧?”
“我没有。”胡欢一抹脸,从那种白毛僵尸的状态里重新活过来,扒着自己的门框颤巍巍地看着盛钊:“小钊哥,你你你在楼上干啥了?”
“我什么也没干啊?”盛钊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口说:“哦,对了……上午刑应烛非要锻炼我的玄学天赋算不算?”
“不是。”胡欢苦着脸说:“你怎么沾了一身大佬的味道啊,刚才吓死我了。”
盛钊这次是真的快把问号写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