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手指贴着盛钊的脖颈伸进去,凉得他缩了缩脖子。
盛钊抿了抿唇,正想笑,刑应烛便微微发力,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拉了过来。
盛钊的膝盖磕到刑应烛腿上,脚下不稳地向前扑去,被刑应烛顺手接了个满怀。
刑老板想一出是一出,经常临时起意,盛钊正想问他这又是要干什么,就觉得刑应烛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端详了两秒钟。
刑应烛眉眼下弯,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意外地看起来心情不错。
“好乖。”刑应烛说。
盛钊满脑门问号,不知道他这句称赞到底是从哪来的,正想开口问个明白,就见刑应烛低下头,指腹在他唇瓣上轻轻一擦。
——紧接着,刑应烛吻住了他。
入冬以来,刑老板虽然经常跟他腻在一起,但是这种意味明显的亲昵却少了很多,盛钊好久没享受到这种待遇,简直毫无招架之力,短短十来秒不到,就被刑应烛吻得七荤八素,一脑袋浆糊了。
刑应烛撬开他的唇齿,攻城略地似地搜罗了一圈,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放缓了攻势,轻轻勾住盛钊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逗他。
盛钊被他吻得缺氧,脸色通红,难受似地微微皱着眉,可却又不舍得推开他,瞧着可怜巴巴的。
刑应烛脑子里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他从里到外把盛钊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他,用指腹擦了擦他的唇角。
“奖励你的。”刑应烛说。
第76章 “老仇人。”
这一整楼的大妖怪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把春节当回事儿的。
熊向松冬眠得比刑应烛还实诚,入冬后盛钊就没见他出过门。胡欢从上次年会回来之后好像被刺激了,直播间挂了一礼拜的请假条,最近才复播,也没什么过年的气氛。
刑应烛自己没有过年的习惯,兴致缺缺,甚至于连春节联欢晚会都没看完,就倚在盛钊身上睡了两三觉。
零点钟声敲响之后,盛钊在厨房里守着饺子锅给赵彤打了个电话,隔空给她和李良富都拜了个年,然后挂了电话在微信意思意思收了赵彤二百块钱红包,这个年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过了年之后,天气渐渐回暖,刑应烛清醒的时间长了些,不再白天晚上地颠倒作息,对盛钊的“看押”也松懈许多,开始时不时放他下去坐班几个小时。
这种半日工作制一直持续到了惊蛰,刑应烛的生理反应才彻底回到了正轨。
惊蛰过后的第一个周日正好是个晴天,盛钊下楼在办公室转了一圈,闲着没事儿,本来打算做个大扫除,可扫帚还没拿起来,快递员的电话就先来了,说是盛钊有个快递落在了站点没拿,他们今天清点库存的时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