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年纪看着都不大,其中一个格外脸嫩,看着像个高中生的模样。
另外一个长相很好看,弯着眼睛笑起来时,眼角像是带着点勾人的弧度。
“这里是莲心民宿吗?”那个稍年长些的男人问。
“是。”连饮月披着外套走到门口,打量了他俩一眼。
“我们是提前定了房间的,实在不好意思,迟到了两个小时。”胡欢歉意地说:“主要是从市里过来的时候坐错了车,所以才晚了。”
“没事。”连饮月垂下眼,从内拨开院门的锁栓,放他俩进来。
“房间已经给两位留好了。”连饮月指了一下正对着院门的那间三层别墅,说道:“我看您线上定的是整栋,所以早就收拾完毕了,钥匙放在一楼茶几上——只是您二位只有两个人,定整栋是不是太浪费了。这栋房子里有四间卧室呢。”
“多谢了,就喜欢住的清净点。”胡欢笑着说:“谢谢您这么晚还等着我俩,实在麻烦。”
胡欢说着用胳膊拐了一下张简,小声说:“你先进去吧,收拾收拾,明天还得早起呢。”
张简坐了一天车,现下头昏脑涨,含糊地点了下头,就拖着俩人的行李进了门,留下胡欢在外面和连饮月沟通其他的居住事宜。
“别的也没什么要注意的。”连饮月说:“可以做饭,别弄坏东西就行,如果需要一日三餐,可以提前一天告诉我。”
“好,那明天帮忙准备一下早饭。”胡欢说:“麻烦了。”
“不麻烦。”连饮月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哦对,还有一点要注意——”
“什么?”胡欢问。
“浅水镇有个规矩,你们初来乍到,还是知道一点好。”连饮月说:“晚上十点之后,记得千万不能去能见到海的地方。”
胡欢心念一动,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连饮月淡淡地说:“因为浅水镇有传说,那片海会吃人。”
而此时此刻,传说中“会吃人”的那处海滩上,盛钊正毫无所觉地捏着一片青色的羽毛,神情有些微妙。
“……这应该算神物吧。”盛钊说:“她就这么给我们?”
十分钟前,阿菁在刑应烛“谁要你帮忙”的吐槽里,脾气很好地掏出了一片尾羽递给盛钊,并友情附赠了一句“他不要给你,咱们不听他的”之后就消失了,只留下满海滩的浅蓝色荧光和手里这片羽毛,来证明方才那段对话不是盛钊的错觉。
“这算什么神物。”刑应烛嗤笑一声,说道:“我从身上拔一片鳞片给你,也差不多一个效果。”
盛钊一听就知道刑老板下一句要说什么,连忙先发制人,说道:“那可不行,拔鳞片多疼啊,外人随便拔拔就算了,你可不行,你不嫌疼我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