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钊哥——!”
张简心里骤然一惊。
后院的瓦房前,胡欢像个弹射出来的大号核弹,几乎是用“冲”得一把撞开了那间“主持”的房门。
盛钊原本背靠着门板坐在门口跟无渡对峙着,没想到忽然背后有偷袭,被这股大力撞得往前一个飞扑,腰酸腿疼地差点扑到无渡身上。
盛钊:“……”
倒是无渡,方才还是一脸自坐莲花台,我自巍然不动的模样,现下倒是闪得很快,单手一撑炕沿儿,就地翻了个身,飘飘然落在地上,僧服下摆轻轻在翻到的凳子上一扫,潇潇洒洒的。
倒是盛钊实实在在地扑在了土炕上,小肚子撞得生疼,疼得他龇牙咧嘴。
胡欢这个笨蛋狐狸!
“小钊哥——”胡欢闭着眼睛冲进门,看都没看清里面的清醒便一顿手舞足蹈,滋儿哇乱叫道:“你你你没事儿吧!”
“差点被你撞有事儿!”盛钊骂道:“你怎么进来的!”
胡欢听见他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如临大敌地摆出一个应战的架势对着无渡,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我——青鸾帮我进来的!”
……哦,盛钊想,原来这人情用在这了。
“那你——”
盛钊刚想问你怎么这个时候进来了,就觉得心里咯噔一声,顿时被一种没来由的心慌笼罩了。
他下意识一把抓住胡欢往后扯了一把,胡欢踉跄了一步,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所站之处,已经冒起了诡异的白烟。
那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盛钊吓了一个激灵,余光就见门口一个气势汹汹的身影一闪而过,直奔着胡欢而去。
盛钊嘴里下意识蹦出一声国骂,第一反应就是往后躲,谁知方才还一脸要“普度众生”的和尚忽然变了脸,眼角的红痕向后蔓延开去,灰蒙蒙的瞳孔里闪过血光,猛然间发了难,冲着盛钊的胸口伸出了手。
刑应烛这些日子只集训了盛钊的玄学天赋,对于实战经验是一点没教,盛钊眼见着对方一把薅住他的领子,有心想躲,只可惜手比脑子慢,还是让人抓了个正着。
直到盛钊下意识挣扎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挂在胸口的子母链被方才的冲撞带了出来,此时正在他身前左右摇晃。
无渡似乎很忌惮刑应烛的血,可却又隐隐中有些渴望,眼神一会儿一变,看盛钊就像在看一盘会扭的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