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那小儿子岁数不大,脾气还挺冲。”白黎吐槽道。
阿菁深以为然,连忙点头。
“让你带给应烛的话,带去了么?”白黎问。
“我去的时候应烛还没醒呢。”阿菁歪了歪脑袋,掰着手指说:“主人,你不知道,他那个小朋友可宝贝他了,不敢让我进门看他。我没办法,就只能把您的话转告他了……不过算算时间,估计这会儿已经告诉应烛了吧。”
浅水镇里,刑应烛捻了一把盛钊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她是这么说的?”刑应烛又确认了一遍。
“对呀。”盛钊点头如捣蒜,说道:“她说:‘答应你的事一概作数,等你养好伤,她自会挑时间来相见,最晚不过三年之期’——不过她答应你什么了?”
刑应烛瞥了盛钊一眼,淡淡道:“她先前跟我说,等禁海之渊事了,她就将我骸骨的下落告诉我。”
盛钊:“……”
盛钊的脑子短暂地卡壳了一瞬间,紧接着重新接驳,噌地站直了身子,眼睛贼亮地盯着刑应烛——要不是刑应烛的胳膊环在他腰上,他说不定还真能一蹦三尺高。
“真的?”盛钊看起来比刑应烛这个当事人还高兴,连忙追问道:“她怎么突然松口了?”
“谁知道。”刑应烛逗他:“或许她还有别的阴谋呢。”
刑应烛不说还好,他这么一提,盛钊顿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毕竟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刑应烛去一趟禁海之渊就搞得浑身是伤,谁知道这个“下落”又是什么要命的地方?
“那怎么办,你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什么的?”盛钊忧心忡忡地说:“她还着重说让你养好伤,怎么听怎么有言外之意。你们跟神打交道是不是跟什么黑魔法神话一样,一言不合就会被恶魔的契约骗啊?”
刑应烛:“……”
眼见着盛钊越说越离谱,刑应烛不得不手动打断他天马行空一样的脑补。
“盛小刀,收了神通吧。”刑应烛弹了一下盛钊的脑门,优哉游哉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
“可是……”
盛钊还想说什么,可刑应烛已经独断专行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揉了一把他微湿的头发,走到衣柜旁拽了件外套丢在他身上。
“别可是了。”刑应烛说:“你是吃饱了,我可还饿着呢。走,出去转转。”
“你想吃什么?”盛钊把外套从脑袋上扒拉下来,胡乱套在身上,连忙道:“你在屋里躺着吧,我去给你买回来。”
“我还没残呢。”刑应烛把外套扣子扣好,说道:“你要是那么想伺候我,等到我爬不起来的时候再出力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