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太着急了,而且我也打不过无渡,所以不小心被他扯断了。”盛钊说。
“没事,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刑应烛瞥了他一眼,说道:“否则这时候你都被连饮月消化了。”
盛钊:“……”
大晚上不要讲这么恐怖的话题啊喂!
“这个就算了,改天换个新的给你。”刑应烛说。
“啊?”盛钊一愣,有点舍不得地说:“你要扔?”
“被人摸过的东西,不许带了。”刑应烛说。
他说着,将那只血滴石在手心搓了搓。借着月色,盛钊发现他掌心里还有一团小巧的絮状黑雾,纠纠缠缠地绕在一起,大约有个核桃大小。
那只血滴石被刑应烛摩挲了两下,神奇地从固体变回流体,又重新恢复了血滴的状态,被刑应烛跟那团黑雾“捏”在了一起。
紧接着,刑应烛左手一翻,盛钊眼睛贼亮,只觉得他周身的空气都扭曲了一瞬,有种高温炙烤后的波纹感。
但还不等盛钊细问,刑应烛已经干脆利落地手一扬,把那团雾状物丢回了海里。
那东西似乎有了实体一样,入水时发出咚的一声响,在海面下急速掠过,向着远方而去了。
第112章 ——太阳还真打西边出来了?
盛钊本来以为刑应烛是要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处理玄学垃圾,结果后来才发现不是。
据当事人科普,刑应烛手里之前出现的那个黑色絮状雾团就是让连饮月从人变妖的罪魁祸首,也就是从禁海之渊泄露出来的妖气。
这东西留在人间是个祸害,正巧刑应烛的血勉强能算是镇宅辟邪的宝物,于是顺水推舟,做了个“保镖”,将那玩意又送回了禁海之渊。
“不过那东西都泄露了一两百年了,居然才想起来处理。”盛钊不敢直接吐槽白黎,只能委婉地隐去了称呼,暗搓搓地道:“也挺心大?”
“人间的一两百年算得了什么。”刑应烛分给盛钊一只胳膊搂着,随口说:“她在蓬莱喝一顿万世春,喝醉了,一睡就能睡个三五百年。”
盛钊:“……”
果然物种带来的最大差异不是观念,也不是种族立场,而是时差。
盛钊也不知道应该对此评价些什么,或许就像刑应烛说的,人族不过是土捏出来的,有保质期作祟,也很难理解这种生活方式。
刑老板出来办完了正事儿,带着盛钊溜溜达达地回了浅水镇,在街头巷尾找到一家还没关门的烧烤店,撩开透明的塑料门帘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