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他显然比平常兴奋一些,盛钊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唇齿交合处有一点含不住的水光粘在唇瓣上,他狼狈地皱了皱眉,伸手推了推刑应烛的肩膀,想要示意他克制一点。
然而刑应烛一把接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其按在了沙发靠枕上。
盛钊:“……”
碍于习性,每逢春日,刑应烛总是比其他季节更亢奋一点。可惜今年刚过惊蛰,他老人家只开了一次荤就在禁海之渊扑了街,在床上养伤养到现在,已经忍得十分柳下惠了。
——偏生这傻小子非要来撩拨他!
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刑应烛十分混不吝地想,反正这次是盛钊主动的,他也不能拿这个指责自己“剧烈运动”。
刑应烛在心里愉快地将这个锅甩给了对方,同时抛却了自己最后一点为数不多的良心。
盛钊显然也发现了刑应烛莫名的亢奋——毕竟对方的膝盖已经顶进自己两腿之间了,他要是再发现不了,就是个傻子。
然而盛钊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他搞什么情侣运动——刑老板疯起来的时候可一点不讲理,现在他伤口刚刚开始有了愈合的趋势,他自己不嫌疼,盛钊还怕呢。
于是盛钊像个被土匪轻薄的大姑娘一样,扭着腰拼命从刑应烛的桎梏中倒出一口气,急切道:“等……等会儿。”
“不等。”刑应烛黏黏糊糊地反驳道。
盛钊:“……”
你刚才那个高傲冷艳的幼稚劲儿呢!
盛钊心里腹诽了他一万八千句,最后不得不偏过头避开他的亲近,第二次试图规劝这个昏君。
“你伤没好!”盛钊说。
“好了。”刑应烛说。
盛钊:“……”
我应该出本书,盛钊想,就写《论雄性为了获取交配权都能睁着眼睛说出什么瞎话》。
“今天,今天不了!”盛钊说:“我今天不舒服——”
这句话说得,可太像某种特殊时期了。盛钊在心里吐槽完自己,不由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说自己真是舍己为人,彻骨忠良,为了劝昏君停手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刑应烛大约是看出他确实不同意了,有些不高兴地放开他的手,腻腻乎乎地凑上去亲了亲他,整个人气压都低了两度。
“那什么时候你舒服?”刑应烛问。
“我……你……”盛钊支吾了一阵,取了个保守值:“再……半个月?”
刑应烛的唇舌顺着他的侧脸往下滑了滑,叼住了他脖颈处的一块软肉,用牙尖轻轻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