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目光沉沉地打量了她一圈,默许了,拉着盛钊的手往旁边拽了拽。
“青、青阳式——”
刘现年从见到白黎的那一刻就眼前一亮,这半晌已经扶着石头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老爷子眼神近乎狂热地盯着白黎甲上的纹路,喃喃惊叹道:“……居然是真的。”
白黎一回头,对上刘现年的目光,还冲他笑了一笑。
盛钊心里嚯了一声,心说这老爷子San值简直高的要命。
盛钊也不知道该说他科研狂人,还是应该说他天赋异禀,老爷子对玄学之事接受程度奇高,在直面灾难现场后还敢往他们几个近前凑就算了,甚至看到白黎时还格外热情,健步如飞地冲了过来。
……奇人,盛钊服气地想,这就是学者精神么,实在令人佩服。
“你们是要去什么地方?”刘现年激动地说:“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一直怀疑青阳式的碑林就在这附近,那块碑只有一小部分,我知道。”
好家伙,盛钊倒抽了一口凉气,心说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生物呢。
老爷子到底知不知道这几个人都是什么非人类货色啊!
万一一个不开心再把他宰了怎么办!
“不不不刘教授——”盛钊试图在惨案发生前制止他的异想天开,艰难地说道:“这个,可能,去的地方有点危险,您老人家的身体可能吃不大消。”
盛钊探着脖子,绞尽脑汁地想让刘现年知难而退,谁知白黎倒是可有可无地一耸肩,似笑非笑地说:“那就一起吧。”
盛钊:“……”
他们这些从上古活下来的生物,脾气都这么奇怪吗?盛钊费解地想,还是那年代盛产恶劣因子。
白黎悠然地哼了句小调,挽了个枪花,自顾自地走在前面,路过刑应烛时侧头跟他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些不清不楚的意味。
第136章 是刑应烛把他从裂谷边上一把推了下去。
白黎口中的“近路”,是一处开在断壁之上的甬道。
但凭心而论,如果按盛钊对正常语言的理解来看,这条路……它属实不能称之为“近路”。
——因为他们已经在这条甬道里走了快一个小时了,居然还没走到尽头。
白黎和刑应烛两个不知道“累”字怎么写的非人类走在前面,盛钊比他们大约落后个十几步,负责搀着那位头发花白的刘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