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
想得还挺多,居然还会顺杆爬了!
“想得美。”刑应烛干脆地说:“你死了这条心。”
然而盛钊心里猛然腾起一股熊熊欲火,眼睛锃亮,活像是八百辈子没见过肉的胡欢一样,在刑应烛周身转悠了三圈。
“肯定有区别!”盛钊笃定说:“远了不说,你古代时候肯定不是这样吧,是不是个长发古装大——”
美人俩字还没说出口,刑应烛已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刑老板眼风如刀,哪怕唇角挂着笑意,还是看得盛钊后背一凉,汗毛都炸起来了。
盛钊的求生欲让他一秒开口,脑子一个短路,看也不看地随手从他脑子里拽出一个称呼来替换掉了“美人”这个高危关键词。
“——相公。”
刑应烛:“……”
盛钊:“……”
我在说什么,盛钊木然地想,我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刚才我是被人夺舍了吗?
这次换刑应烛占了上风。
他悠哉悠哉地打量了一圈盛钊,眼神怜悯地说:“不客气。”
盛钊松了口气。
“小娘子。”刑应烛幸灾乐祸地接道。
盛钊:“……”
他就知道!盛钊愤愤地想:刑应烛怎么可能放弃这个调戏他的大好机会!
因为这句脑子短路的把柄,整个后半程盛钊都安静如鸡,再没敢提长发古装大美人的事儿。
刑应烛耳根子清净,又在“口嫌体正直”那扳回一城,简直心情大好。
盛钊乍然得了龙骨,可人却没觉得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他既不能飞檐走壁,也没有一下子打开什么玄学开关,除了感觉体质比之前好了一点之外,似乎没什么区别,离开悬崖峭壁的时候,还是得靠刑老板带他飞一段。
但那处开在悬崖上的“近路”就像是什么限定副本,他们只离开了几步远,盛钊再回头去看时,就已经找不到那处入口了。
事情解决得太快,盛钊还是有种不真实感,但仔细想想,他又觉得好像事情本该如此,之所以容易,不过是因为他们真的走了一条各种意义上的“近路”。
盛钊总觉得,如果刑应烛没听他的劝,执意要分割山水硬取龙骨,或者在岩洞里没想把龙骨给他,似乎事情都会走向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这一瞬间,他忽而又想起白黎来。
那个拥有着世上最强信息处理器的“神”,她到底是真的算到了这些事的发展,确信刑应烛和他会走到这一步,还是只是见招拆招,准备了无数个Plan B,盛钊实在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