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痛并快乐着,一边垂涎于刑应烛原身的美色,色胆包天地能摸一把是一把,一边又累得浑身上下没一块肌肉好用,结束时好像全身的骨头架子都在晃悠。他甚至怀疑,要不是有龙骨加持,他这时候就该散架了。
他浑身上下软成一滩水,动一动都觉得累,只能没骨头似地靠在刑应烛身上,随便他摆弄。
可偏偏刑老板今天情绪亢奋,神采奕奕,非但不准备放盛钊去睡觉,还捏捏他的手指,偏要跟他聊聊。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选了这个姓?”刑应烛问。
盛钊老老实实地摇头。
说实话,这个问题在最开始的时候盛钊也暗地里琢磨过,熊向松和胡欢他们都是以种族当姓氏,可偏偏刑应烛特立独行,选了个这么冷门的字儿。
不过那时候盛钊和刑老板远不及现在这么亲近,还处于把刑应烛看做高岭之花的阶段,饶是心里抓心挠肝地好奇,他也没敢直言问原因,没想到刑应烛今天自己提起来了。
刑应烛单手搂着他的腰,摸了摸他的脸和侧颈,说道:“我本名应烛——最早要办身份证的时候,我只填了名字,但对方说还要填个姓。我当时一时想不出来,再加上那时候心里又有火儿,总觉得自己是来人间受刑的,所以就填了这个。”
盛钊听得有点心疼,哑着嗓子问:“那现在呢?”
“现在?”刑应烛挑了挑眉,握着他的手腕把人往身上拉了拉,轻飘飘地把这个问题抛了回去:“你说现在呢?”
“现在有我了。”盛钊弯了弯眼睛,自卖自夸道:“我这么好,又这么心疼你,简直是天上人间第一宝藏——”
“天上人间?”刑应烛语气变得有些古怪:“听着像是会所头牌。”
盛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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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话题,被刑老板一岔打出三丈远,气氛登时变得有些滑稽。
盛钊抽了口凉气,挪动了一下自己酸疼的腿,像个半身不遂的老大爷一样,颤巍巍地换了个姿势,半趴在刑应烛胸口上,顺便往自己身边的缝隙里塞了个抱枕借力。
刑应烛看得好笑,伸手过去给他胡乱揉了揉。
盛钊生无可恋地把下巴往刑应烛锁骨上一砸,气若游丝地说:“你这次怎么不给我吃那苦了吧唧的神药了。”
“你都长生不老了,还要吃那个?”刑应烛说:“趁早习惯一下你的新身体,这种运动量不过是小意思。”
盛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盛钊总觉得刑应烛这句话好像别有深意,仿佛里面挖了一万个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