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约是冬眠版刑应烛的Buff太过强力,以至于盛钊总觉得他离不开人。
“你只是去吃个年夜饭,盛小刀。”刑应烛平静而理智地跟他说:“只离开我十几个小时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盛钊被他说中了心事,顿时恼羞成怒道:“我是怕你离不开人好吗!”
刑老板掀开被子,光着脚下了地,自力更生地倒了杯水喝,闻言回过头,挑了挑眉,幽幽道道:“大可不必。”
盛钊:“……”
下次不给你抱了!
饶是盛钊再怎么不想出门,十点一过,他也不得不拎着给赵彤他们买的年货坐上了出租车。
今年赵彤似乎确实有意要跟这个忽视多年的大儿子好好修复关系,提前把家里都打点得很妥当。盛钊上门时,李良富正带着李宇在门口贴对联,见到他还客气地打了两声招呼。
自从上次婚礼之后,盛钊就没回来过,现下一看见李良富还有点吃惊。
他不知道怎么了,面黄肌瘦,眼底发黑发青,整个人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颓丧劲儿。
盛钊近来在搞玄学的路上很有心得,一看他就看出了门道,心说八成是当年那条金链子拿得,被煞气伤到了底子。
但他被刑应烛提点了这么久,人也精明了许多,并没在这个场合多说什么。
赵彤许久没见他了,热情得很,拉着他楼上楼下的转。今年李家过年热闹,老人们都接来了,见到他都很友善,拉着问东问西的。
盛钊许久不在这种氛围内打转,有些招架不住,陪着坐了两个小时,终于在某一位大娘提到“哎呀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找对象”时脚底抹油,借着帮忙的由头闪进了厨房。
他和赵彤两个人凑在一起还是没什么话说,隔着的时光太久了,就算再想往一起凑,也只有带着些微尴尬的客气。
他俩人聊完了工作和生活的情况之后就再没什么好说,但盛钊还是能看出来,他这次过来,赵彤确实很高兴。
她手里的一颗蒜剥了足足五分钟,最后盛钊看不过眼,接过手来的时候,赵彤背过身去,极快地抹了抹眼角。
“过得好就行。”赵彤说:“工作好好努力,别惹老板生气。”
盛钊把手里剥完的蒜丢进碗里,表面笑着答应了一声,心里默默心说这个实在有点难做到,毕竟我工作至今学到的最大技能就是怎么把炸毛的老板再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