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腓揉了揉额角:“哥,我吃过晚饭,就先上楼去了。”
看见林煦点头后,林腓才朝楼上走去。
泡在浴缸中,仿佛皮肤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热水的抚慰,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老实讲,林腓现在思绪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热气氤氲之间,林腓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手机一阵铃声传来。
片刻后,带着水渍的手摸到手机,电话接通 。
“喂,大叔有什么事儿吗?”
泡在浴缸中的林腓半敛眼眸,浑身呈现出一股子懒意。
随着大叔的声音,林腓逐渐坐直身体,神色严肃。
“这两天我这边出了些事儿,就忽略了季时安,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我现在就去找他。”
林腓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便夺门而去。
“大哥,我出去一趟,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回来。”
来不及接受林煦的仔细盘问,林腓人都跑没影儿了。
林腓开车朝酒店驶去,大叔已经三天没联系上季时安本人了。
三天前大叔和季时安的最后一通电话时,季时安的状态就很不好,似乎好像还喝了酒。
酒店那边的工作人员也说季时安已经三天没出门了。
到达酒店后,工作人员已经把备用房卡找出来在酒店门口等候多时。
林腓道了一声谢后,拿着房卡冲向季时安所在的房间。
一开门。
一股馊味混合着酒臭味便扑面而来,林腓屏住呼吸,狠狠皱起眉头。
环视周围,在床尾的地方找到瘫在地上宛如死泥的季时安。
开门的响声被季时安捕捉到,此时他正缓缓侧过头来,视线直勾勾死盯着林腓。
“你骗我。”
林腓冷着脸走过去,低声呵斥道:“起来。大叔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你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你?”
大叔算是季时安的半个师父,无儿无女,几乎是把季时安当儿子来疼的。
季时安又重复那三个字,眼底遍布红血丝,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猩红:“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林腓反问道。
季时安:“你说你不认识纪霁,可你分明就是在大学时期和他谈恋爱的那个竹马。”
这事儿林腓承认确实是他的错,但那个时候林腓说不认识纪霁更多的是气话。
他不听到纪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