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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要死了吗?呜呜,不要,不要杀他。

    祁语的双手虚虚地抓着祁念之的手腕,颤抖的手指扣着宝石袖口。他张着嘴,无声地乞求着祁念之给他一条活路。

    “真是狼狈。”祁念之冷眼看着祁语被眼泪口水糊花了的脸,他慢慢靠近祁语的侧脸,贴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祁语,你要记住,温余就算再不好,现在也是初初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人,从初初手中抢东西的。”

    “你不是想嫁给温余吗?好啊,等选举结束后,我会成全你的。”

    二楼是主人们的房间,平时佣人很少会上来打扰。

    谁也不知道角落的阴影中躺着的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青年,他一手挡着哭花的脸,另一只摊平的掌心中托着枚菱形的蓝宝石袖扣。

    侧躺在床上的祁初之耳尖动了动,敏锐地捕捉到了卧室门开的轻微响动。

    眼珠在眼皮上转了两圈,他放轻了呼吸,不去理会走进来的人,继续装睡。

    进来的人看着天天鹅绒被子拱起个小山包,喉间发出一声轻笑。他走到窗边,“哗”地一下拉开了暗红色的丝绒窗帘。

    明媚的光从落地窗照了进来,洒满了整个床铺上,也为床上的青年的轮廓勾出了层金色的边。

    那人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青年黑色发梢上跳动的金芒。碧绿色的眼眸中是能将人溺弊的温柔,他微微俯身,半伏在小山包上,大手温柔地揉着那头勾得他心痒手痒的细软黑发上。

    “我的小少爷,都快十点了,怎么还不起床呢?”西维尔的声音含着笑,是华丽低沉的性感。

    祁初之听得耳朵痒痒的,耳尖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红透了。

    装睡也装不下去了,他翻身坐起来,像个小炮弹一样撞得西维尔不得不坐直了身体,才能避免鼻梁和祁初之的脑门撞在一起。

    “起来也没有事情做,无聊的很。”祁初之嘴角向下撇了几度,神情恹恹的,每个发梢都透露着委屈。

    他头发软,一蹭就乱。睡了一宿觉起来,头发全炸开了,像只毛绒绒的小狮子,再加上他现在委屈巴巴地说无聊,更是惹人怜爱。

    别人不说,就说西维尔,他就觉得心底专门为祁初之开辟出来的柔软的地方,先是被祁初之的小手挠了几下一样,又痒又心疼。

    “我们一起用早饭,然后我陪你逛玻璃花房好不好?”西维尔耐心地哄道。

    “不好,城堡里我都逛遍了。”祁初之故意强调他无聊,其实他根本没有将城堡逛完。

    西维尔的城堡太大了,刨除室内的各个房间不说。就是庭院中的草丛迷宫还没有去,花园中花的品种也没有认全,更别说西维尔提议的玻璃花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