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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有一点内出血,但在常年待在前线人眼中也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伤。

    可偏偏西维尔为了演好苦肉计,也娇气起来了。苍白着脸趴在床上,脸色恹恹的半阖着眼不说话。

    祁初之哪里见过这架势,心疼的眉头成天地拧着,趴在床边温柔小意地嘘寒问暖,讲从贝利尔那里搜到的不好笑的笑话给西维尔听。

    还跟方医生学着怎么换绷带,这都是因为西维尔在某一次换药的时候,无意间说了句方医生手太重了,伤口又裂开了。

    祁初之就理解成了方医生上药换绷带太疼,但西维尔好面子不好意思说,愣是默默忍了下来。

    恰逢祁初之对西维尔的愧疚和喜欢几乎都达到了质变的峰值,听了之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出了卧室,直奔着方医生实验室去。

    用了半天的时间跟方医生学会了怎么处理伤口、上药和换绷带。

    祁初之特意瞒着西维尔,要给他个惊喜。隔天再换药的时候,就是方医生在旁偶尔指导一句,祁初之亲自动的手。

    哪怕绑带绑的乱七八糟的,还打了个特别丑的蝴蝶结,西维尔仍是惊喜地抱住了祁初之,并附上了个感动的亲亲。

    笑得眉眼弯弯的祁初之不知道的是,他的惊喜早就被西维尔看了个全。

    现在西维尔高兴是真的高兴,不过惊喜确实是西维尔演出来的。

    一旁的临时老师方医生面上的表情越发淡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个表情可以称之为麻木。

    那是自己医术被质疑,却碍于饭碗无法反驳之后的麻木。方医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来吃这碗狗粮。

    在此之后,方医生都是将药给了贝利尔,再由贝利尔送到主卧中。麻烦是麻烦了些,但方医生做到了眼不见为净。

    西维尔非常享受祁初之无微不至百依百顺的照顾,甚至可以说是爱上了这种悠闲的生活。

    但就像方医生同祁初之说的那样,西维尔的体质很好,伤口愈合的很快,没几天的功夫伤口就结了痂,那点无足轻重的内出血更是不用特别在意了。

    这个时候,西维尔就没有理由再每天待在主卧的大床上,病歪歪地骗祁初之的亲亲了。

    被成堆的公务压的快要暴躁的奥莱斯,第一时间到主卧认领翘班的上司。

    西维尔看着逼迫他工作,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副官,无奈地叹气。他又重新换上了这一段时间用惯了的柔弱表情看祁初之。

    眼睑微垂成了抹忧郁的弧度,长而直的金色睫羽在眼底留下抹阴影。唇角下垂抿起,病恹恹的又可怜。

    “初初,我背疼。”

    以往西维尔这样的表情加上这句话,在祁初之这里可谓是无往不利。

    可今天偏偏就遭遇了滑铁卢,西维尔不知道,这其中很大的功劳来自于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