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距离不过半米,景澄竭力屏住呼吸假装自己并未发力,可是在对上陆辰的眼睛时,心跳得很厉害。
“你心跳得好快啊。”不仅不承认,景澄还倒打一耙,攥住陆辰的腕口开始给他把脉。
“是啊,预感到你会让我进屋,所以心跳飞快。”陆辰将景澄的手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也像模像样地把脉,“嘶……”
“怎么了?”景澄化被动为主动,推拉之间掌握话语权和主动权,“是不是喜脉?”
“不会是我的吧?”陆辰也不甘示弱,感受到景澄不拒绝,抬腿蹬上了围栏,一步跨入景澄的阳台。
景澄还真的没拒绝,等陆辰往这边迈的时候还拉了一把,低声说:“你别在我屋里犯哮喘啊。”
“犯哮喘就倒你身上,让你负责。”陆辰下地,成功进入了景澄这一边。
和自己的房间仅一墙之隔,镜面格局,两栋木屋就是双胞胎建筑。屋子比他想象中干净许多,白色的床品看上去很好睡。令他吃惊的是景澄的书桌,根本没有空闲的地方,全部堆满了辅导书和卷子。
“我让你上床了吗?”景澄手腕还热着,可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已经坐上了床。
“你睡我的时候也没问我同不同意啊。”陆辰说,两条大长腿朝前伸展着,双手舒服地支在身后。到了灯光下,他脸上的伤痕就藏不住了,眉梢多了一块小小的青紫,下嘴唇也破了一块。
“睡你还需要问啊,我都喜脉了。”景澄将那杯还没动的雪碧递过去,“今天谢谢你。”
“我看他也挺不顺眼,也不是只为了你。”陆辰喝了一口,“嘶……”
“嘴疼了?”景澄问,转身去拿医药包。
“不沾水就没事。”陆辰看着他忙活,“那个……你……”
景澄拿着碘酒棉签过来,毫不犹豫地涂上他的眉梢。陆辰疼得一躲,立刻又被景澄薅着领口拽了回去。
“温柔点,行不行?”陆辰不由地皱起了眉,近距离观察景澄的眼睛,“你眼睫毛好长啊,都要扫到镜片了……”
“羡慕吧?”景澄却偏过脸,“明天我把你眼睫毛齐根剪断,再长出来你睫毛就长了。”
“所以那天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陆辰不顺着他的话说,“就是你骗齐跃明的那个,是你的……朋友?孙大乐?”
“你都知道我骗人了,还问?”景澄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拿过雪碧灌了一大口,“编的。”
究竟是不是编的,陆辰不得而知,只是景澄身上有很多事让他想不透。就好比他明明在学校行侠仗义,可是回到故春街又欺男霸女,小商贩们提起他都恨得牙根痒痒,谁都被景澄顺走过东西,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