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鑫转身离去,余哲大概也猜出了什么,走到范嘉德面前握了握手:“您好,我全家是搞金融的,财产清算可以通过姜鑫联系我。”
苏御也凑上来,双手握住范嘉德另外一只手,活像面对病人家属:“您好,我全家都是穿白大褂的,有什么病可以通过姜鑫联系我。”
盼着人清算财产和生病这可不是好话,可是范嘉德是有脸有面的身份,不可能当场发作,还得保持隐忍的笑容。
陆辰站在原地不动,景澄反手扣住他的腕口,化被动为主动,拉着他朝外疾走。走过范嘉德面前时,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刚刚不太舒服的胃好像舒服了,景澄回头看去,再也没有了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父亲,只看到一个正快步跟上自己的陆辰。质问自己时的委屈消失了,没精神的双眼都亮了几分。
确实是不委屈了,可是陆辰心里的疑惑更重。闹了半天人家是父子……怪不得景澄这么漂亮,他爸就很英俊,他妈妈也一定是个大美人。
等等……如果刚刚那个人是他爸爸,那……那他牺牲的那个爸爸是怎么回事?陆辰跟着他往外走,从高档的法式餐厅走到路边,从路边走到商街广场,再从广场走到准备打烊的蛋糕房门前。新城区的一切都被他们的脚步抛向脑后,他像是跟着景澄出逃。
等到景澄停下脚步时,喧嚣已经被远远甩在后头了。
姜鑫、余哲和苏御看出情况不对,动动脑筋就知道这是私人家事,于是没有跟太紧。景澄身边只有一个陆辰,月色当下他回头拽了拽:“有烟吗?”
“没有,我哮喘。”陆辰回答,刚刚走得太快,他确实很想喘。
“没有啊,真可惜……”景澄松开手,手心没有了陆辰的温度,他走到花坛一侧疲惫地靠住了,好像用光了全部的力气。
“为什么啊?”他看着陆辰笑了出来,“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都能被你撞上……”
陆辰往前几步,和他一起靠在冰凉的花坛上,他看到了,看到了月亮的另外一面,不仅看到了,还想在月亮坠毁的时候伸出手臂接他一把。
“他是你的……”陆辰搓着指节上的薄茧,明明知道这是别人家事,又一次跨过底线冲过去问,“你爸爸?”
“嗯,亲生的。”景澄点了点头,怕他不信,干脆一股脑全说出来,“我妈当年是他的秘书,是一个周期紊乱的omega,那天晚上他们在公司里……然后就有了我。我是alpha管不住下半身的产物。”
作者有话要说:
陆辰:谁去问谁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