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于迎萱再看回儿子,眼神中些许得意。“希望你爷爷早日康复,老人家必须要好好照顾,如果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就找陆辰,他热心肠。”
“咳。”陆辰不尴不尬地清清嗓子。
“我一会儿还要开会,现在只能长话短说。”于迎萱从桌子下方拎出一个方盒,“这个是妈妈亲手做的,弥补你小时候没吃上的那个蛋糕。”
蛋糕?陆辰不解地抬起头:“什么意思?这不是你风格。你的风格不是直接甩出两百万然后命令我回家么?”
“偶尔也要换换风格,再说才两百万我甩不出手。”于迎萱记得那天的事,因为蛋糕上写错了年龄,儿子哭了一个晚上,“你小时候太爱哭,希望长大成人之后可以改改。”
“我什么时候爱哭了?”陆辰试图反驳,又看向景澄,“你别听我妈胡说。”
“嗯嗯嗯,对对对。”景澄敷衍地点点头,胡说什么啊,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你不仅哭,还特别能喘。
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快要崩塌,陆辰再看回去,对于迎萱的种种表现深感不适。“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忽然不砸钱了我很不习惯。”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凡事要考虑……”于迎萱正要发表长篇大论,刚好景澄咳了一声,于是她停了两秒,像是在脑袋里整理会议发言,“妈妈的意思是,祝你生日快乐。”
这温暖的风格太诡异,陆辰不认识她一样,奇怪,离家出走之后我妈就换芯了?
“那么……以后我可以干我想干的事?”他试探性地问问。
“当然不行。”于迎萱瞬间否决,又看到景澄朝她挤眼睛,于是发言稿一改再改,“最起码要先和家里人沟通。”
“我沟通过啊,你们不听。”陆辰好想走过去摸摸她的脑门儿,这是发烧了吧?
“你可以再和我们沟通沟通,但是离家出走这种方式不可取,一家人不是敌人,我们要双赢。”于迎萱并不记得儿子和自己沟通过,可能自己确实无意识屏蔽了他很多次。这时秘书敲了敲门,提醒她准备开会,于迎萱站起来将蛋糕递过去,摸了摸儿子的头发。
“你该不会又说我染发不学好吧?”陆辰开始警惕,心里已经筑起防线。
确实是这句,话已经到了嘴边,于迎萱的余光再次瞄到了景澄,景澄正朝她悄悄地摆手。
“不是。”于迎萱再改口,谈生意雷厉风行,处理家庭危机也可以快刀斩乱麻,“该补染发根了。”
说完,她将自己亲手做的生日蛋糕交给儿子,走向了办公室的门。和景澄擦肩而过时,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几秒。
几秒后于迎萱笑着离开办公室,儿子的初恋对象啊……怪不得他不想回家。
离开办公大厦,将近一刻钟了陆辰还没缓过来,怀里多了一个蛋糕盒子。“好奇怪啊,我家不会破产了吧……”
“不许胡说。”景澄看了一眼那个蛋糕,做工相当粗糙,但确实是手工制造,“你妈妈也不是不讲理……”
“她今天有点不正常,难道我爸妈要离婚?”陆辰开始发散思维,“我长大了倒是无所谓,于星瀚跟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