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在前座挖着冰淇淋预测:“你哭了吗?”
“没砸钱,真正的感情无法用爱情衡量,我们是真心的。谁像你们啊,根本不懂爱情的美妙。”陆辰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仅没砸钱还用了于星瀚的钱,“我先警告你们,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有人罩的了,打我之前先问问我老婆同不同意。”
3个人同时愣了一下,这话太欠打了,还是得揍。
“等等!我老婆来信息了,我看完你们再动手。”陆辰赶忙喊停,打开语音。只听景澄的声音传来:[晚上想吃鱿鱼烧蛋和海鲜烩面,回家时候你买菜,钱我发给你。]
拳头都已经扬起来的3人面面相觑,这他妈听起来确实很温馨很动人啊。但是再看陆辰那欠揍的表现,拳头还是不带犹豫地落了下去。
晚上,景澄在医院吃过晚饭,先把南谨和大乐送回去才回家。爷爷住院,本该漆黑一片的庭院里灯光闪烁,拾光灯和风铃都在。老戴修表铺暂时关张,旁边的大门倒是开着,视线穿过院子,1层有个身影晃在灶台左右,锅铲在手里飞舞。
明明已经吃完,忽然又饿了,景澄加快脚步,朝着那扇光亮走了过去。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格外快,比赛在即,学习将他们的碎片时间全面占据。高三本就枯燥,景澄的生活却增添了一项新内容,从学校回家就开始吃饭,然后复习,刷题到深夜。
然后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总能滚到床上去。
日日夜夜,天天如此,耳鬓厮磨,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还有干不完的事。连桌上和床头的含羞草都不愿意看他们了,到了夜间早早垂下枝丫,或者被木桌或床头的震动惊醒,瞬间收拢叶片,不好意思看人间活成连体婴一样的热恋情侣。
可是谁也没想到青华杯比赛入住酒店这一天,陆辰开始发烧了。
早上还是低烧,到了中午就成了中烧,下午到酒店门口集合时已经直逼39度,吃了药也没压下去。
“怎么回事啊?”景澄摸着那颗靠在肩膀上蔫蔫的大脑袋直发愁,额头烫得可以煎鸡蛋。莫不是最近两个人太没节制天天亲密造成的?还是昨晚两个人在浴室冻着了?
“他应该没事。”苏御负责送他们到指定地点,坐在副驾驶指路,“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就总是发烧……司机师傅麻烦您停一下,对哦,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小时候就总是发烧?景澄眉头不展,又摸了摸陆辰的额头。“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婆。”陆辰也不清楚自己怎么烧起来,特别是后脖子那一块,“我难受。”
“先下车再难受。”这地方不让停车,苏御拉开车门将人扶下来。陆辰晕乎乎地下了车,站在马路牙上抬眼一瞧:“撞死大街?”
“橦苑大街!”苏御给他手里塞了一盒退烧药,完蛋,陆辰算是烧傻了,烟海七中痛失主力参赛队员。
“你吼他干什么,他发烧呢。”景澄不满地说,将陆辰的脑袋再一次扒拉到自己这边。时至年底,天黑得很早,秋天深绿色的树冠变成了墨绿色,绒花树都开始结荚了。不远处就是立景大酒店,各校参赛人员正在排队领证,他再看看身边这个夺冠热门,确实是热门,全身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