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诚笑弯了眼睛,“摸你的屁股?什么感觉,让我摸摸。”
范哲安跟着笑,两个人你笑我我笑你,也不知道在乐呵什么。
“你就是过得太顺风顺水了,没经历过挫折,”许真诚拿出了老板的气派,“等我好好毒打毒打你,你就知道社会多险恶了。”
范哲安假装很害怕的样子,“许老板,你能对我好点吗?看我多可怜,每天身兼数职,还要洗衣做饭给你暖床。”
他这么说只是为了押韵。许真诚却咬住了重点不放,“洗衣做饭我看见了,暖床没见着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哎,你就像这动画片里那只红螃蟹。”范哲安露出小怨妇的眼神,“一毛不拔。”
许真诚撑着脸颊,扬了扬下巴,“你就像那只黄海棉,任劳任怨。”
范哲安看了一眼时间,说:“好,蟹老板,到饭点了,中午想吃什么?来一个蟹黄堡?”
许真诚愣了愣,“你桌上不是给我留了午饭吗?”
范哲安无语地说:“那是早饭,你早上睡得太死了,怎么都叫不醒。”
许真诚:“……”
下午到网咖的时候,大柱和熊二在把厚厚一摞小卡片用胶圈捆住。许真诚抽出了一张,上面是富婆重金求子的信息,附带了富婆的照片和电话号码,还有烈焰红唇的印记。
大柱和熊二跟范哲安交了班,就去休息了,范哲安坐在主机面前处理事物。
许真诚把卡片丢他面前说:“小范儿,你机会来了,一劳永逸,从此脱离打工人的苦海。”
范哲安看都没看,拿起来撕成几片,丢进了垃圾桶内。这种小卡片犹如野草一般,长了割割了长,野火烧不尽吹风吹又生,也算是一种网吧文化。
就在这时,座机响了起来。座机是网咖的服务机,一般打来的都是有问题咨询的客人。
范哲安接起来,“你好,真诚网咖。”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范哲安拿下了电话,看着在擦杯子的许真诚。
许真诚说:“你看着我说什么,快答应富婆啊。”
“那边的人说是你儿子。”范哲安拿着听筒,转述道。
许真诚以为他在开玩笑,顺着说:“我当年跟富婆的三三两两事藏不住了?孩子都找过来了?”
他走过去,拿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两句,许真诚先是困惑,再到眼睛发光,声音非常大地说:“孙子!可算想起你爷爷了!”
范哲安的手指一顿,埋头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