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随着孩子们长大,同学朋友来得也少了,家里一点都不热闹。
“谢谢阿姨。”
挂断电话,沈渡的脸冷得快要结冰。
转头看向一旁同样脸色煞白的丁子深,沈渡开口道:“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去裴家让他们报警,我去问问物业能不能调监控。”
裴昭是从他家离开以后失踪的,小区里监控这么多,就算不能准确知道裴昭的下落,也能看到他是从哪个门出去的,大致方向在哪里。
“好,裴家那边我熟悉,咱们分头行动。”丁子深二话不说,抓起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两个人前后脚往外走,裴昭跟在后面咬住沈渡的后腿,死死的往回拖。
小猫崽的力气哪儿有成年人的力气大?被拖着往前滑了一段距离,裴昭一头撞在沈渡的后腿上,撞了个头晕眼花。
“喵哇——”
铁锈味在嘴里弥漫,裴昭伸舌头舔了舔,竟然是松动的小乳牙被扯脱落了。
沈渡没料到幺儿会跟上来,冷不丁的也给他吓了一跳。
“宝贝儿你别跟着我,爸爸要出门办点事情,你乖乖在家等着。”沈渡抱起「裴昭」揉了揉,把他送回沙发上。
裴昭有苦说不出,他想告诉沈渡,他就是裴昭,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能变成喵喵喵。
目送沈渡和丁子深离开,裴昭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脱落的乳牙静静地躺在地上,嘴里弥漫开的血腥气,呛得裴昭头痛,想不到他活这么大,还要重新经历一次换牙。
走到水碗前舔了几口水,嘴巴里的血腥气变的淡了许多。
怎么才能让沈渡知道他就是裴昭呢?
裴昭支棱着小胡须,陷入沉思。
.
丁子深垮着脸坐在裴家的沙发上,纯白色的纯皮沙发比沈渡家的软多了,松松弹弹的一圈包裹着屁股,靠背完美贴合背部曲线。
可丁子深坐在上面,怎么也不舒服。
从派出所立案回来后,丁子深担心裴屹葛秋夫妇,便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回到了裴家。
裴屹一直在二楼打电话,声音大的丁子深坐在客厅里都能听见,葛秋倒是比丁子深想象中的要坚强,红着眼眶坐在沙发上,反复拨打裴昭的手机。
“子深,你问问你朋友那边有没有消息。”裴屹打完电话从二楼走了下来,一会儿不见的功夫,整个人看起来好像老了十岁。
“哎哎,我这就打,裴叔叔你先坐。”丁子深急忙给沈渡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