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他拍了拍白以冬的肩膀低声说了句,那神态像极了父对子。
白以冬什么也没说,连看也没看章清他们,自顾自签到去了。
倒是孔忆山在章清试图偷摸溜走之前喊住了他。
“小章!”
……能不能别把我喊得像茶水间文员似的。
章清在心里叹了口气回过头,露出笑脸,“孔先生。”
孔忆山笑眯眯的,单从面相上来看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慈祥老头儿,“来得这么早?”
“孔先生也来得这么早啊。”章清笑笑,“明天才开始录呢。”
“但只有今天,才能看到选手们真实的一面。”孔忆山笑眯眯地说,“有的人在舞台上风风光光,下了台猪狗不如。我可不希望这样的人能简简单单就晋级决赛。”
这话说的刺耳,旁边的白以冬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今天似乎铁了心权当个聋子。
“当然,对于你,我只是纯粹欣赏表演的。”孔忆山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章清的胳膊,“我也很期待你在《逃出生天》里的表现。”
章清心说只要您别再把我跟白以冬放一个节目里养蛊我就阿弥陀佛了。
墨猫一直没说话,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等着烦了,突然开了腔。
“说完了吗?我还等着跟我朋友去吃饭呢。”
孔忆山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满这个年轻人的无礼,但什么都没说,只挥了挥手,叫白以冬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临走前,白以冬回头看了章清一眼。要是眼神能杀人,章清脑袋上已经被穿个窟窿了。
这回墨猫没再找个像上次似的账单几个零的上流餐厅,找了家非常朴素的火锅店,要了个包间。
“天气转凉了,这时候吃火锅最好不过!”好像只要话题跟吃的沾边儿,墨猫就异常兴奋,“来来来,筷子在这边,酱料在那边,羊肉记得不要涮太久,会老。”
“别说得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吃过火锅好不好。”章清无奈。
墨猫嘿嘿一笑,“好久没吃火锅了,有点兴奋。家里阿姨从来都不让我吃这些东西。”
连个火锅都不能吃,墨猫这阔少也当得真够惨的。章清一边往锅里下东西,一边用眼角瞥了眼旁边一直安安静静不说话的岑商。
不知道墨猫向他坦白身世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岑商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自己早就知道了呢,还是装模作样地假装自己被震惊了呢?
然而章清对岑商实在没有多少了解,无从判断。
“对了,那个孔忆山是不是就是推荐你来声声世世的人啊?”墨猫把羊肉一股脑全下进锅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