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章清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往前走了。
走了几步,章清又回过头喊了一句,“吻戏是借位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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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琛的公寓里一片黑暗,什么声音都没有。
“梵高,你在吗?”周南琛把外套扔在椅子上。
但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周南琛走进屋,把客厅的灯打开。他跨过地上乱七八糟的杂物,走到客厅的茶几面前。
他把茶几上堆着的食物、外卖饭盒和饮料瓶等等扒拉到一边,在桌面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张已经皱皱巴巴的名片。
电话接通的很快。
“您好,请问是许陶桑先生吗?……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叫周南琛,听说前段时间我的朋友把我的画拿给您看……”
梵高嘴里叼着一只刚死不久的小鸟,从窗户缝里矫健地溜了进来。
他看到自己的主人正举着那个平时经常拿在手里的长方形物体,眼睛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梵高走过去,把鸟放在他脚边,轻轻地喵了一声。
“梵高。”周南琛把梵高抱起来,抚摸着他背上的毛,“你又跑到哪里野去了?”
梵高歪着脑袋看他。
“他不在。我们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他了。”周南琛低声说道,“明天跟我一起去安市吧。那里住着一个很厉害的画家爷爷,愿意教我怎么画画。”
梵高喵了一声,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也许这只是逃避的一种方式,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周南琛把梵高抱在怀里,脸深深地埋进他的毛里,“我很迷茫。”
梵高或许是听不懂“迷茫”,只觉得一直被抱着的感觉很不舒服,他为了主人耐心地忍耐了几秒,终于还是受不了地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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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清在雨打萍剧组度过了自《声声世世》以来最安静的几个月。
他在招待会上公开出柜的热度到现在已经基本消失了,互联网的记忆是很有限的,再加上这几个月以来他完全没有再在公众面前露过任何面,人们很快就将他和周南琛的风波抛在脑后,去关注新的娱乐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