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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眨着眼睛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短暂的怔愣之后便露出了得意的笑。

    她已经决定今晚就在这守着人了,被史尧备注着宝贝的那个人后来又打来了一次电话,被自己接起后又挂掉了电话,后半夜便再也没打过。

    .....

    “师安?哪里不舒服了?”为了和那个相似病例比对治疗,温意菁终止了工作,全心全意的陪着师安。

    她这下也算是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有这么显著的好转了,不同于师安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问题,那个人是后天造成的,甚至身体情况比师安还要弱。

    但是因为家里没钱没关系,一直在当地的小医院不痛不痒的治疗着,遇到了病痛除非昏倒不省人事,基本上都是硬熬。

    在基础治疗跟上了的情况下,他身体里的基础功能虽然没有变好但也没有继续衰败下去。

    师安在每次不舒服的时候都会及时获得完善的治疗,这种救助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直接剥夺了他身体里一些尚好的组织器官的工作机会。

    每一次都是靠外力来解决,久而久之师安的情况便随着年岁的增长变得更加脆弱,而现在的治疗便是控制对师安治疗的度。

    药物不再是治疗的主要手段而是起辅助作用,而他身边也随时都有医生准备着抢救,在保证他生命征兆尚可的前提下,让他的身体自己来抗争。

    这套离经叛道的治疗方案最终得到通过无非是病人,家属以及医生都想赌一把,再差也不过就是吊着命,但是赌一把说不定会好一些。

    本来回到B市就应该开始准备治疗,但是师安对离别的感触直到住到了医院的时候才真正的发作起来。

    师安很少哭,但是这次他却像是连发。泄的哭泣都忘记了该怎么运作,难过的情绪将他整个人拢在了里面,师安的所有的反应都变得迟钝,像是和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巨大的延迟系统。

    像是本来从寒冬里突然得到温暖的人,手指开始有了知觉,因为长久的麻木,他并不适应冰冷刺痛的消失,但还没来得及反抗,手臂,肩颈,甚至血肉里的心脏也迅速被温暖包裹,等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寒风已经被挡在了外面。

    他沉溺在这温暖里,却又猛地被丢回了寒冷里。

    痛,比之前像是要痛上上万倍,可是冰窟还是原来的那个冰窟,寒冷还是一样的刺骨可是这次他明显没了麻木做铠甲,以至于难过到无法呼吸。

    巨大的情绪波动给他本来就情况不良的身体状况狠狠的来了一脚,师安时隔几个月再一次被全副武装的推进了手术室。

    全副武装的是医生,他负责用心电图证明自己还活着。

    温意菁看着他没什么力气却努力握着手机的样子眼皮一跳,当时师安难过的样子彻底让她知道了史尧对他的影响。

    这段时间的治疗没什么大的进展,只不过清醒的时候要多且稳定了一些,所以他说要手机的时候温意菁特地避开了,知道他要给史尧打电话。

    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

    温意菁脑子闪过了史尧出轨了,史尧态度冷淡了等等一系列反应,但是之前那孩子对师安是什么样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她猜测史尧没接到电话的可能性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