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恕桑垂着眼眸拨弄行李箱的拉杆,低声道,“你去忙吧……谢谢你……”
“好……”
酒店经理颔首,转身离开。
清恕桑把睡衣拿出来,去浴室洗澡。
偏烫的热水自头顶浇下,抚平他从外面雨夜里带回来的所有寒冷。
在蒸腾的白汽中,清恕桑闭着眼睛仰起脸,下颌线的冷硬线条牵扯着凸起的喉结,让他无比清醒。
他想,三年了,清恕桑,你该醒醒了。
“咔哒……”
水温被调,方才还微烫的热水眨眼间变得冰凉,清恕桑睁开眼,面无表情地清洗自己。
与此同时,秦家别墅在晚上十一点也响起了一声「咔哒」的动静。
守在客厅的管家闻言立马看过去,有些惊慌道:“少爷,您回来了。”
秦斯言裹着一身雨汽进来,他长身玉立,身形挺拔,确实生了一幅好皮囊。
他关上门,回身问道:“他睡了?”
话落,客厅里一片寂静。
在这股诡异的安静里,秦斯言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少爷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么。”管家立马出声道。
“不跟他一起过生日,又要跟我闹。”秦斯言没看管家,皱着眉头径自往楼上去。
卧室里空空如也,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衣柜里衣服少了一半,墙角的箱子不见了。
清恕桑也不见了。
秦斯言只觉得有一股怒气即将要从心底蔓延出来,他强忍着脾气下楼问:“清恕桑人呢?”
管家不敢抬头看他,半晌才有些艰难道:“清少爷走之前让我告诉您……你们分手了。”
“什么?”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秦斯言笑了,问道,“我们什么?分手?”
孙管家不再吭声。
“我们谈过恋爱么?”秦斯言冷着脸色,道,“养的一个金丝雀而已,是忘了自己的定位在哪儿?”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秦斯言看见了茶几上被破坏掉的蛋糕。
他看见属于他的那个小人儿被刮掉了,这下暴躁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秦斯言睨了一眼目睹过清恕桑离去的孙管家,咬牙道:“他也配提分手?”
“是他自己千方百计非要爬上我的床,走了一定会后悔。等着吧,他会像条丧家之犬再回来的。”
孙管家只将脑袋更低下去了一点,算是回应。
秦斯言双眼微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缭绕的烟雾让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声音却依旧清晰:“除了我,他还能看上其他人?”
“谁又会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