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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肯定很蠢。”

    清恕桑开心地笑起来:“确实。”

    他点头附和:“特别蠢。”

    “江先生。”后来,清恕桑沙哑着嗓音说,“我叫……清恕桑。记住我的名字。”

    江听闻回答:“我记得。”

    —

    昨天下过一天雨的天气清新凉爽,早上的天空都是碧蓝色,像被世间最干净的东西清洗了一遍。

    清恕桑睁开眼,刺目的白色先让眼睛不适地眯了眯,几秒后才好。

    随着这股转醒,脑子机制开始重新运转。

    意识到自己在哪儿之后,清恕桑立马清醒了。

    他连忙侧头去看。

    江听闻面向他这边,还在睡着。他闭着眼睛的样子将凌厉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一些,但还是不够敢让人靠近。

    可这张脸实在精致,鼻梁高挺眼窝深邃,连眉骨都像远山一样,像一幅画。

    此时他的一条胳膊就搭在清恕桑腰上,将人圈在怀里,睡得沉稳。

    看着这张脸,清恕桑就突然想起昨晚的某些画面。

    江听闻眼睛里盛着碎光,很是紧张地看着他,说:“我……不太会。”

    “但我一定不会弄伤你。”

    正好处于迷离状态的清恕桑闻言脑子都更加短路了不少,他睁着被生理性泪水洇红的眼眸,心道,什么叫不太会?!

    他是他第一个约……的对象吗?

    其实清恕桑也没有过。和秦斯言在一起的那三年,秦斯言都没和他做到最后一步过。

    刚开始的清恕桑不懂,以为是秦斯言没准备好,后来他才知道他在为白月光守身如玉呢。

    可一个正常男性总有必要的生理需求,他身边又有清恕桑这么一个浪|荡——哪怕只是索个脸颊吻,秦斯言都这么说他——的存在,自然会玩一些不用做到最后一步的花样。

    所以要说清恕桑没有经验,那是假的。

    可要说他有经验,又是说亏了他。

    但他绝对不会说自己不会!哪像江听闻这……

    经过实践证明,江听闻是真的不太会。

    他从头到尾都非常有耐心,让清恕桑全身心放松,接纳……把持不住以后虽说毫无技巧,可他真的好凶。

    而且半夜都没能睡成觉。

    有那么一瞬间,清恕桑很后悔约了他。

    按理说当时那么疯狂,今天清恕桑不该醒那么早。

    但他实在太难受了。

    哪哪儿都疼,翻个身都觉得不舒服。

    自然也就醒了。

    一夜情而已,如果醒来脸对脸看到彼此还在,会很尴尬吧。

    清恕桑不想面对这种场景,他忍着不适极轻地捏住江听闻搭在他腰上的手腕,后蹑手蹑脚地钻出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