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太多,清恕桑都已经将这张脸精雕细琢地刻进了自己的脑子。
江听闻亲吻他,让他哭又让他别哭,他说不要却不准他有丝毫拒绝。
还要学习知识。
记不住就得哭。
“乖宝……”
不对,清恕桑半张脸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潜意识心想,江听闻好像就是在说话。
就在自己耳边。
在说话,谁在说话……江听闻在说话……
江听闻在……江听闻?
江听闻?!
清恕桑猛地睁开眼睛,睁得太迅太猛导致瞳孔都在轻颤。
天光大亮,窗外的光线顺着半开的窗户洒进来,将卧室里的光景照得透彻。
也将清恕桑脖颈间的昧痕景色映得一清二楚。
看到他醒了,抱着他的江听闻立马柔声道:“不丧,你饿不饿?要不等晚上再睡吧,现在起来吃点东西。”
语气温柔,眼神温柔,躺在他身边摸他头的动作也很温柔。
但清恕桑看见这张脸只觉得心气不顺,心肝胆儿颤。
他再也不要相信江听闻了!
这个人就是个大骗子!
他会精分!
因此下一刻只见袭光一闪,清恕桑忽而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自己的枕头盖在江听闻的脑袋上。
把他狠狠地按在下面。
妥妥的谋杀亲夫姿势。
清恕桑先发制人大声:“你再乱来信不信我阉了你!”
江听闻连动都没动,任他发小脾气,只有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面传出来,说:“老公,这不好吧?”
细听之下音色里还有点无奈与宠溺的零星笑意。
刚睁眼的脑子还算不上太清醒,一下子又听到这样的称呼,清恕桑还是没出息地微怔,用枕头闷人的力度都霎时一松。
两秒后他还直接松了手,而后慌不择路地转身跑下床,连鞋都没穿。
「噔噔噔」地往楼下狂奔。
他没空往身后看,跑到玄关就要开门出去。
然后……客厅门被反锁了。
没钥匙打不开。
钥匙在楼上。
清恕桑:“……”
他怎么就觉得,江听闻好像个大变?态。
还是个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