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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恕桑躲在里面,江听闻坐在了椅子上,就正对着他。这时椅身前倾,江听闻微分开的双?腿几乎将他围住。

    而清恕桑看见……

    “进。”江听闻音色没什么变化。

    “怎么敲了那么多声才让我进,我还以为你不在,想直接进来看看呢……”方前拿着份文件,走到桌前,“签字……”

    江听闻应了声:“嗯……”

    他转手去找笔,而后动作下意识一顿,似乎是被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占领了思绪。

    方前察觉到:“怎么了?老大?”

    “没事。”江听闻捏笔的动作微重,他拿过文件,第一次没再例行公事地看一遍合同。感觉这时候让他签把江氏卖了,他也能卖。

    笔尖刷刷在最后一张纸面的右下角签上名字,江听闻随手扔给方前:“下午不要再进来了,谁都别进。”

    “啊?”方前莫名,“为什么?”

    江听闻左手垂在桌下,按住了清恕桑的脑袋。

    “敢再进来我毙了你。”江听闻说。

    退役两年,也已有两年没再听过江听闻说过这种堪称粗俗,又含有威胁的方前:“……”

    一时之间,他还以为自己正身在部队受江听闻的荼毒。

    服从命令的身体记忆纷沓而至,方前正色点头,朝江听闻敬了个礼,出去了。

    门刚关上,江听闻就大手一伸将清恕桑从桌下拽了起来,看着他嘴边的湿润,沉声:“这么坏呢?”

    清恕桑喉结滚动,脖子都是红的。

    办公室最左边有一间简易的休息室,江听闻中午会在里面休息。

    此时也没人进去。

    江听闻再次将人放在桌面,亲吻清恕桑的嘴唇,好心地提前说:“别哭……”

    “呃……”听见这句话,清恕桑都已经腿软了。

    金黄色里又泛着白的太阳高高挂在天边,似乎要将人灼化。预示着没有一时半会儿它是不愿意从西边落下的。

    明亮的光线穿透单面镜,将办公室的一半照得亮堂。随着太阳的缓慢移动,地面上又形成了一道半明半暗的分割线。

    江听闻抱着清恕桑来到巨大的落地窗边,他们在光线的交界处望着楼下。

    “秦斯言还在。”江听闻在清恕桑耳畔说,音色里带着股令人心惊的占有,但又饱含满足的笑意,“看见了吗?”

    从见到清恕桑的那一刻,秦斯言就一直待在那个位置,没动过。眼睛还恶狠狠地盯着江氏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