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缓,看见手机上是各大APP的消息,标题不尽相同,都是关于一个人的。
他看着这人名总觉得熟悉。
想不起来头疼的厉害,他抬手揉揉太阳穴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动作一滞,吸顶灯和家里的不一样,他又侧眸看看窗帘,窗帘颜色也不一样,家里明明是蓝灰色的。
所以……这是哪?
余景缓缓坐起身,刚动了一下,骨头里就带出了一种支离破碎的痛感,这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眨了眨眼,回想昨晚是不是又去哪打架了。
不可能啊,他都金盆洗手小半年了。
太疼了,他想换换姿势。这不换还好,一换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从腰眼往上猛地一阵酸痛,下//体育也疼的厉害。
不对不对,这状态看着像是他自己被打了。
这显然不可能,老子什么时候能被打成这样。余景想。
他“嘶”了声,手放到腰后撑着换了个没那么疼的姿势,就这一瞬间让他找回了昨晚零星的记忆,垂眸再看看地上自己的内裤旁边还躺着一条男士内裤。
艹,被鸭给目垂了?!特么的,丢人丢大发了。
余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也顾不上身上疼不疼的,弹起身捡起内裤就往腿上套,四肢百骸的酸痛感此刻全部作用在他的身上。
又把旁边那条内裤两指捏着扔远,捡起盖在下面的钱夹。心中暗骂一句晦气玩意。
他把里边所有现金扔到床上,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价位的,不过这一沓肯定只多不少,捂嘴管够。余光瞄到刚扔在床上误触点开的手机界面上自己的背影,视线顺着文字上移,瞳孔骤缩,看到标题放大加粗写着。
「#影帝的诞生其实是爬床金主,对方室外对其上下其手,格外放纵!!!#」
他忽视了自己此刻更应该先逃命这件事,拿起手机要看个究竟。
只看了几行就给他气乐了。自己才刚回国一个星期,就有人来蹭他热度?
他倒要看看这人是何方影帝。
边看边骂:“什么傻逼媒体,我眼瞎……”
正找着这人名字,手机顶上又弹出个刘海。
「顾宁焉:如你们所见,我的确有金主,而且金主爸爸现在不喜欢我拍感情戏,日后戏路窄,勿cue。」
这个名字与这条花边新闻和他脑子里的一个人名都完美重合。
余景自言自语的骂了句:“???我tm什么时候包过这么傻逼的玩意儿?”
他眼皮狂跳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急忙从地上捞起衣服尽数往身上套,恰巧这时候旁边的门打开。
“嫖完就想跑?”身后人的语气带着玩味。
这声音就算再过个十年百年余景都记得,就是那个家里破产被迫进娱乐圈来还债的顾宁焉。
他手上用了点力,手背上血管更加清晰可见。他把裤子穿好转过身,拿起扔在床上的那沓钱在空中甩来甩去。
“谁特么要跑了,要知道是你我就不往这扔这么多了,活烂还嘚瑟。”
“不舒服?”顾宁焉挑了下眉,“昨晚楼道里都是你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