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到大应该是没有感受过正常家庭氛围的,可能有,就像他们抱着的那个孩子一样,在我刚出生的时候。”
“但从我记事起,我的父母好像就对我寄予了很大的厚望,我跟你说过我学过散打对吧?不仅仅是这一项,我会的东西很多,钢琴、油画、马术、围棋等等。”
“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很小的时候吧,不记得是同学的生日聚会还是什么事情了,他邀请我的时候我很高兴,那会儿小,天天学这学那的,总会厌烦。我跟我父母说完之后,他们告诉我说那是‘不必的社交’,不允许我去。”
“然后我那是第一次逃了课,我还记得那是一节礼仪课。回到家后,我母亲很委婉地问我为什么没有去上课,我也很直白地告诉了她原因,我以为他们会体谅我,但是没有。”
黎燃把虞景若怀里的猫抱走了,宣夺主权似的握住了虞景若的手。
“他们打你了?”黎燃问。
“怎么会。”虞景若笑了笑,“我的父母觉得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那……”
“从那天起,除开学校内,我所有的课程全部变成了在家里上,我爸甚至在后山建了个马场和高尔夫球场。”虞景若将头靠在了黎燃的肩膀上,“并且上学放学有专门的人接送,我没有一点点外出时间了。”
“操。”黎燃皱着眉骂了一声,“这跟坐牢什么区别?”
“没区别吧。”虞景若说,“后来我跟家里出柜了。”
黎燃心里咯噔一下,就虞景若这样的家庭环境,只是去了一个同学聚会回来都会被监视,如果他的父母知道他的性取向的话……
“你不会被送到什么……医院里去治疗了吧?”黎燃有些艰难地开口。
“那倒没有。”虞景若说,“他让我别回家了,我就没回了,几个月前,就你刚来那会儿,我爸说跟我断绝关系了。”
“我很难没有恶意地想,这么久了才选择跟我断绝关系是因为他们又生了一个小孩出来,而不是因为对我还有一点爱。”
“所以我很羡慕你。”
黎燃听着他平静地说这些事儿的时候心疼的不行,在听到这句羡慕的时候,黎燃将虞景若揽进了怀里。
“黎燃。”虞景若拍了拍他的背,“不用心疼,我现在很好。”
黎燃环着他的手紧了紧:“怎么可能不心疼啊,心疼碎了都。”
“真的假的啊?”虞景若玩笑似的撩起他的衣服,微凉的手顺着他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在他紧实的腰腹上摸了摸,“碎成什么样了,我摸摸。”
虞景若的手指在他的衣服下游走,黎燃体热,虞景若的手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去,没一会儿就暖了起来。
到底是两个成年人,这么没有章法地摸来摸去,俩人都起了生理反应。
黎燃有些喘地握住了在他衣服下撩拨的手,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