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许久,韩禹斌才开口说:“我没事,姜老师,想回去了。”
看他这个样子,姜炎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捡了篮球,就跟着回去。
进到屋子里,便看见韩禹斌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摆弄手机,但脸色却没有半分的缓和。
“要跟我说说吗?”其实姜炎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毕竟韩禹斌转学之后的很长时间,他也拒绝再碰篮球。
“哎。”
叹了口气之后,韩禹斌摇头,“对不起啊。”
“你不用跟任何人说对不起,你这样,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姜炎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又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心口的位置。
每次令韩禹斌吃惊的话,都是从他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除了郑嘉博之外,再没人跟他说过。
每个人都想要从韩禹斌这里索取些什么,没人在意他难不难受,舒不舒服,更没人问他想不想。
慢慢地,韩禹斌也习惯了,也觉得这些是正确的。
可只有姜炎叫他做自己,让他拾起自己的本心,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又这样看我?我说的不对?”姜炎一直被他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也不说话,只能再开口。
“没有。”韩禹斌摇头,“有些吃惊。”
“你是不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所以对篮球产生了阴影?”姜炎问。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韩禹斌点头,“但我不想谈。”
知道他不想谈,姜炎也尊重他的想法,再者说,心理上的创伤,想要修复是需要时间的。
一般自愈是不太可能的。
“不谈。”这事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
随后姜炎起身,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走。”
“干嘛?”韩禹斌跟着站起来,“我不想打篮球。”
“不打篮球。”姜炎拉着他走到地下仓库,从门边拉过两个箱子,“帮个忙。”
把两个纸盒箱搬到了一楼,韩禹斌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总不会是要去卖废品吧。
“打开看看。”姜炎见他愣神,指着箱子说。
“烟花?”韩禹斌有些惊讶,没想到他家还会有这种东西。
“去放花。”姜炎抓了两把出来,正要走,就被他叫住,“怎么?”
“不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吗?”韩禹斌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