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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不算冷,就是没什么感情。

    翟越很老实:“没谁,就是想用跟你那个一样的坐垫,跟管家说了一声,他就给我高价收了。”说完他又有点委屈,“那都是在他们卖照片之前的事了,不能怪我吧。”

    尹江:“你是脑子里长蛆了吗?干嘛非要跟我用一样的!你车又没后座,你收后座垫当饭吃?”

    被骂了,翟越却莫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更委屈了:“我知道你嫌弃我,可我有什么办法,你根本不知道我为此有多努力!”

    你根本不知道我为此有多努力!

    翟越几乎是吼到破音,反而就没多大声音了。

    “为了能跟上你的手速,和你一起玩儿,我不知道没日没夜练了多久,腿都特么静脉曲张了,难道真的就为了在你这儿玩一会儿然后回家挂水吗!我特么是为了跟我爸吃饭的时候有话说!”翟越瞪着眼红着眼圈儿,几近崩溃,却硬逼着没有哭出来。

    “好笑吧!我爸、我的爸爸……我得跟他聊你的事,我才有机会跟他一起吃个饭!你才是他亲儿子吧!我特么就是个充话费送的玩意儿!”

    要是之前,尹江只会觉得有病,太搞笑了吧,你特么努力当条舔狗?

    但是现在却有点心塞。

    那梅花九绝逼是个神经病,还病得不轻!

    如果是现在是翟向明站在他面前,尹江绝对会把他拆一遍一脚踹墙上。

    可面对神经病梅花九的儿子,扛把子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了。

    父辈的恩怨祸不及下一代。

    第34章 34

    翟越小时候也曾经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但有什么用呢,得到的表扬受到夸赞里或多或少都带着对他爸爸的谄媚巴结,没有一句是真心给他本人的,越长大就越是赤果果。而且爸爸永远在忙,不是在签合同就是在开会要不就是去哪儿剪彩了,根本不可能参与他的任何事情,不说亲子活动,就连家长会,也从来没去过,常年好几个月见不着人,就算偶尔回来了,也多半会在那间‘不许任何人踏足’的书房里待着,看他一眼都像是吝啬的施舍,哪怕是他闹脾气莫名在家一个月不去学校,得到关怀也不过是句轻飘飘的‘不想去就算了给他请假’。不管是生病还是受伤,在身边的永远只有老管家,他爸的目光从来不曾停在他身上超过一分钟,就算离家出走,他爸也根本不会来找他,有时候翟越觉得,他就算死在外面,他爸可能也不会比家里养的金鱼死了多点什么情绪。

    他就是他爸的一个附属的也没有多重要的玩意儿。

    这种感觉,像刀片儿,天天剐肉,却说不出具体那儿疼。

    直到有一天他在整理相册的时候,一张照片不小心掉在了路过的父亲大人脚边,日常冷漠的男人居然停下了脚步,捡起照片,甚是温和的问照片上面他后面那个男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