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林一鸣一时语塞，“我就是觉得明明是您很擅长的东西，为什么非要放弃长处去挑战陌生的领域呢？明明是十拿九稳，没必要搭上自己去赌……”

    “选出现在这样的阵容，本身就是在赌。按照原来的本子拍，你们有信心一定拿奖吗？”王颂元笑得很温和，“我确实是老了，忽然开始搞喜剧我也不是很有信心。反正都是赌，那就赌这一回吧。”

    秦翀特别感动：“谢谢王导，谢谢。”

    “你别忙着谢我。虽然我愿意赌，但那不代表每个投资方都愿意陪你们赌。等改好了本子，你们还要去说服投资方，每一个投资方。明白了吗？”

    “我明白。”秦翀连连点头，“不管能不能成都多谢王导能给我们这次机会。”

    林一鸣眼看着挡不住了，爆发出一阵哀嚎：“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们非要这样我就不演了，谁爱演谁演！”

    秦翀转向王颂元：“王导，既然是演员自己的意愿……”

    “好吧。”王颂元知道秦翀是想激他，于是大气地一点头，“如果一鸣真的不想演，你们想换演员就换吧，但是必须要走正常的试镜程序。”

    “干爹！！！”

    秦翀憋着笑出来，料想林一鸣肯定又要跟王颂元抗议很久。林芳芳大概是有话要和他说，出来就站住了。

    胡越跟在后面出来了，看了看秦翀，又看了看林芳芳。

    “胡哥……”

    “你们加油。”胡越不咸不淡地说完，转身走了，其他人都跟在他背后，谁也没留下什么好脸色。

    秦翀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才说：“谢谢你挺我。”

    “我不想挺你，而是你的想法为《河岸》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性。”林芳芳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想去尝试，想把《河岸》做到最好。”

    “你能不能坦然接受别人的谢意？”

    林芳芳冷着脸：“你还是先学着适应被拒绝吧。这条路还长的很。”

    监制徐岩是最后一个出来的，看见他俩站在一起，稍稍愣了几秒，很尴尬地笑了笑就走了。

    林芳芳很看得开：“你别介意，他们都觉得你和林一鸣一样，是靠着王颂元上位硬捧的。而我选择和你站在一起，也很不是东西。”

    秦翀苦笑：“这么说是我连累你了，抱歉啊。”

    “谈不上连累，反正在他们眼里我一直都是怪咖。要不然组里这么多单身狗，还轮得到介绍给你？”

    秦翀摊摊手：“主动说这个话题，你觉不觉得有点尴尬？”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了。”林芳芳推了推黑框眼镜，“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