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他耍无赖,秦翀能比他更无赖。
“刘铭宇这几天都快把自己折腾死了,你也不来看看!”
秦翀忍不住了:“你真的希望我去看他吗?”
“当然……”方长接不下去了。
“别拿什么雇主的借口来骗自己了,你没那么缺钱。你要是喜欢他就赶紧上,别错过了再后悔。”
方长沉默了一阵:“那你以后就铁了心要跟罗威过下去了?”
这回轮到秦翀沉默了。
“我跟你说过,罗东生不是好惹的,他哪会允许你跟罗威过啊?何况里头还掺和着顾亚柔那事……你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翀要被气死:“我什么时候偷鸡了?”
“命运的礼物早就暗中标好了价格……”方长难得说了句有深度的话,下一句就崩塌,“我觉得刘铭宇挺好的,你不爱自然有人爱,你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就行了。”
“赶紧滚滚滚。”
罗威回来的时候,秦翀还在树底下发愣。
正好是午后时分,后院已经没什么香客了,阳光暖暖地洒在地上,树上成千上万的许愿牌被风吹得噼里啪啦直响。
秦翀坐在树荫底下,眼睛里空空的,皮肤呈现一种脆弱的透明感,眼角的泪痣就越发显眼了。
“翀哥,没买到烫伤药,说是可以用牙膏涂上去试试。”罗威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牙膏,拽着秦翀的手慢慢地涂抹。
秦翀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他抹。
阳光明媚,风却是冷的,绕着眉间发丝胡乱地撩动,心都给吹凉了。
“翀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罗正气,好久没有听到顾亚柔的消息了,她还好吗?”
“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罗威立刻冷了脸,“我以为你已经把她忘了。”
“之前我听说罗东生安排她暂时退圈养胎。然后呢,孩子生下来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安置他们母子?”
罗威显然不太想提这件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罗东生不可能没完全没安排,到底……”
“你为什么总是要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还是你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就能当做刘铭宇跟我对抗的工具?”
“人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罗正气……”
“为什么总说这种话,你很想看见我倒霉吗?”罗威发完了火,忽然又高兴起来了,“后面有个观景台,听说风景很好,咱们再过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