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要是走错了门他能在门口喊我名字吗?”秦翀忽然反应过来,“不行,你赶紧想个办法把他弄走。”
“我怎么弄啊?他搞出那么大动静,不管我还是我身边的保安,只要一露头立马就上明天的头条。”
“那你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他不理吧?”
对面又沉默了一会儿:“你给酒店前台打个电话,就说自己被骚扰了,让保安过来把人弄走。”
“开什么玩笑,他那个身份被保安架出去,得多丢人啊?你不觉得心疼?”
“那你心疼吗?”方长忽然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你要是心疼你就放他进去,反正你是他的克星,随你怎么拿捏,一哄就好。”
“喂?喂!”秦翀听见对面的忙音,气得七窍生烟。
刘铭宇要发疯,方长也不是善茬,指望他们能恢复理智还不如指望猪能上树。
秦翀犹豫再三,还是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
对面显然早就被惊动了,秦翀一说她们就给了反馈:“您说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到了,刘先生表示他是您的朋友,而且现在已经停止了吵闹。”
秦翀狠下心来:“不管他有没有停止吵闹,他呆在门口已经妨碍了我的休息,请你们把他带走。”
“这恐怕不符合规定。刘先生看起来很清醒,只是他始终不愿意离开,我们也劝不住。”对面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大着胆子开口了,“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其实完全可以沟通解决,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秦翀气得把电话挂了。
过了十分钟,秦翀又给前台打了个电话:“他如果不肯走,你们就给他一条毯子吧。”
“刚刚对面1927号的方先生已经打电话叮嘱过了,毯子我们已经送过去了。”
秦翀心安理得的躺下了,反正事情做到这份儿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翀始终没能入睡,反而越来越清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向来最擅长不要脸的堵门战术,结果有一天还能体会到了被别人堵了门的糟心。
凌晨6点,秦翀再一次给前台打电话:“他还呆在我门口吗?”
“还在。”
秦翀叹了口气,走过去打开大门。
刘铭宇裹着毯子在门口缩成一团,穿着睡衣耷拉着拖鞋,头发乱得像一堆杂草。那姿态不像个霸总,倒像个堵门要债的无赖。要不是他长得人模人样外加身上那几样也价值不菲,估计早就被轰出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铭宇抬起头来看他,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