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有杜池在,向墨相信罗洋一定不会找来他这里。
不过既然他正好也在,便自然而然地加入了这场诉苦大会之中。三人一狗挤在小小的阳台上,多少显得有些拥挤。原本这里只有两张休闲椅,还是杜池去房间里搬过来他的办公椅,三人才勉强坐下。
“可是我想要爱情啊!”罗洋又开了一瓶啤酒,眼角不争气地流下了泪水。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杜池拿走罗洋手中的啤酒瓶,“你悠着点喝。”
“你们不懂。”手上没了发泄的道具,罗洋哭得更加厉害,“我好难受,我好想哭!”
罗洋的身材少说也有两百斤,看他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向墨难免有些动容。他拍了拍罗洋的肩,感同身受地说道:“我懂。”
伤心的时候,或许别人的悲惨经历就是最好的止痛良药。罗洋立马停止嚎哭,转过头来看着向墨道:“向老师,你也失恋过?”
另一边的杜池也跟着看了过来。
“我以前是学校的美术老师。”也不知是不是氛围使然,向墨破天荒地跟人聊起了自己的经历,“我开的画展被学生家长举报,那时候我真的很需要有人陪在我身边,但是我前任却拍拍屁股去了国外。”
“你对象在你最伤心的时候把你甩了?”罗洋诧异地问。
“差不多吧。”手中的啤酒几乎没怎么喝,向墨仰头喝了一口润桑,“我那会儿是工作没了,对象也没了。你比我好,你至少还有事业。”
罗洋似乎有被安慰到,逐渐平复了心情,自言自语似的嘟囔道:“有道理,米其林推荐也不是谁都能拿。”
说完这句,他突然看向另一边的杜池,问道:“杜哥,你失恋过吗?”
老实说,向墨也有点好奇。诉苦大会本来就该每个人都说说自己悲惨的经历,没道理有人在一旁看热闹。
“有啊,莫名其妙被甩。”杜池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但是也不怎么伤心。”
“说明你根本就没有走心。”罗洋皱起眉头控诉。
“拜托,那都是高中时候的事了。”杜池显然觉得有些冤,“后面嫌谈恋爱麻烦,就没再谈了。”
“为什么会嫌麻烦?”罗洋紧跟着问。
“你想待在家的时候,你对象非要拉你出去,你是出去还是不出去?”杜池随便举了个例子。
向墨也跟着思考这个问题,不得不说,这种情况还真是有点烦。
“我决定出去。”罗洋认真地说道,“因为谈恋爱本来就是要互相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