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悲观。”陈夏安慰道,特无力的说辞。可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再说那碰撞的声音,确实像出了车祸。他也骗不了人。
“我怎么能不悲观?靠近我的人都没有好日子过,我都躲他躲那么远了,怎么他一联系到我就出了这种事?是我的错!都怪我!”江晚心里的小兔子化成一头猛禽,不管不顾的往外挣脱,像失了控。
“你冷静一点啊江老师,要不这样,我开车送你回去,现在出发中午点就能到。”阿卡这样说着。
他没法放着这样的江晚不管。明眼人一看就明了江晚对杜衡煊的心意。除却好心,爱一个人的心他比谁都懂。这种事碰谁身上都歇菜。
“我也去。”陈夏也说。“我路上陪着你说说话,你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这三个人,哪一个没有吃过爱情的苦,却又甘之如饴。
汽车疾驰在去锦城的路上。三个人各怀心事。
阿卡不想回锦城,他害怕一回去,陈夏就又不想离开了。
陈夏也不想回锦城。锦城哪里都是他和杜秋迟的回忆。他和杜秋迟已经没有瓜葛了,可是回忆还在折磨最后放手的人。
只有江晚心急如焚,恨不得这辆车插上翅膀直接飞到锦城去。
江晚拿着阿卡的手机,一遍遍的给杜衡煊拨过去。
越是没人接,江晚越是忍不住胡乱猜想。越想越心慌。
脑海里和杜衡煊的一点一滴像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江晚没想到他们发生过的那些小事不仅没忘,反而还这么清晰。
原来他真的不曾忘过杜衡煊。
只要杜衡煊还好好活着,那他什么就都可以不要了,什么就都不奢求了,他也不生杜衡煊和别人在一起的气了,他会好好放手,会好好祝福他们。
只要杜衡煊好好的活着。
连丞得知了杜衡煊出车祸的消息,先是不信,杜衡煊都多少年的老司机了,开车特别稳妥,从来不出差错。这怎么可能?
懵逼之后他又赶紧往医院跑,合着人家警/察没事儿找事还能骗自己不成?那铁定不能。
他赶到医院,看杜衡煊头上血淋淋,像被泼了一碗红漆。
杜衡煊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手上还紧紧握着手机。
手机一个劲儿的震动。
连丞硬是把手机给拽了下来,怕影响到做手术。
手机还在震动,连丞一看,嚯,手机壁纸居然是江晚。
他接了语音。“喂,你好。”
江晚一听,不是杜衡煊。“你好,我找杜衡煊,他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问得急不可待。
连丞觉得这声音莫名的熟悉,像溪流里的瓷片,清澈凌冽。他在大脑里极速搜索,最后难以置信的问:“江……晚?你是江晚吗?我是连丞。”
知道是连丞,江晚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我是江晚。连丞,杜衡煊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