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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鹿撞 蜜秋 1030 字 8个月前

别冬若有所思,他想到自己的“作品”,也想到冷峯的作品,说到底,艺术创作都关于“人”本身,一个人心里是什么,他的艺术就是什么。

    这些天他也在想,如果真的可以来欧洲念书,他要学什么?

    也许所有人都理所应当地觉得他应该学雕塑,把他“野生艺术家”的名分往更高的层面做实,但别冬却隐隐地觉得有些犹豫。

    他还没有想好,艺术是自私甚至自恋的,但艺术也是广阔的,可以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也可以把自己碾碎,像米开朗基罗那样,把灵魂都交托出去。

    别冬觉得自己做不了前者,可是后者,他还没有想好实现的途径。

    一件件地做作品不是目的,艺术最终都是表达,而他想通过艺术表达什么,实现什么。

    这些事情别冬自己暂时也想不清楚,便也没有说出来跟冷峯讨论过。

    20天的假期很快到了尾声,他们返回威尼斯去参加学术交流研讨会,三天的时间,别冬看着冷峯以柏林驻地艺术家的身份跟其他艺术家坐在交流席上,而他在台下,带着同声传译的耳机听完了整场交流会。

    各种各样的艺术观点在此碰撞,交流和讨论都是开放的,听在别冬的耳朵里都如珠玉相撞,一些观点也引得他思考,自己对此是如何看待。

    所有的事情结束,冷峯原本还想带他去周边邻国都走一圈,法国,比利时,德国,正好沿途看看风物人情和艺术院校,当提前考察,看看最喜欢哪里,以后就选在哪里念书。

    但别冬说:“不用一次都走完,留着给以后吧?”

    冷峯依了他,别冬觉得,这趟行程已经收获满满,他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回去后慢慢消化,这世界好的东西太多了,他不想做个囫囵吞枣的人。

    已经得到的,握在手里的,他想先好好体会。

    冷峯觉得这样也好,他惦记放在江沅那里的那只戒指,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它戴在别冬手上的样子。

    第99章 戒圈

    登虹国际机场,江沅见到别冬时都快认不出来了,别冬扎着一个小小的发揪,带着墨镜,皮肤晒得微黑,白T和短裤下的四肢更显修长,肌肉也更紧绷。

    江沅印象中那个始终如雪山一样的隽秀少年带着一股地中海的热烈味道向他走来,惹得他呼出一连串的“靠靠靠靠靠……”

    “这还是咱小冬吗?”江沅绕着别冬转了一圈,下巴都快掉了。